虽然搁在手里十几年,可是我哥也没闹明白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只是知道这个非常紧要,里面有个很大的秘密,而且是人人都想得到的秘密。”
雁三儿摇摇头:“切,我看这个多半是以讹讹。这世上还能有什么秘密?前些年先是风传着有人得到了前朝皇子埋藏的宝藏,为了这个打破了头争红了眼,最后挖出来一个万人坑,银子是一文没有。可是事先那些人拿张破布恨不得供起来,都觉得那就是珍贵之极的藏宝地图了。还有那什么——对,说是剑仙遗刻。”雁三儿正经起来:“我听到一个说法,说是剑仙于白屏的遗刻,就在越州。”他看了师公一眼:“最近来沙湖的人是不是挺多的?”
剑仙遗刻?
我怔了一下,也转头看师公。
这件事,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吗?
师公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目光,问雁三儿:“你也是为这事儿来的?”
“哪儿啊,这种没影的事儿我才不信呢,我来是为了两事,一是雷家庄的事……后面还有**烦。还有就是,”他顿了一下,取出一封信来:“这个东西,当初姚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这封信是在嫁妆里头的,看着有些年头儿了……还有,这信封上的字,我看着很眼熟,我觉得该让你看看。”
我怔了下。
那信封上字,的确很眼熟。
师公将信接了过来——信的确已经很旧,白纸已经泛黄,但是保存得很完好。
师公将信纸取出来,我和雁三儿一左一右探头过去看。
“姚兄如晤……”
是写给姚自胜的。
“一别经年,听闻姚兄迎娶吴氏之女,我不知是不是该说一声恭喜。无论姚兄
他日作何决定,我只希望,你最终能放下对吴家的仇恨,解脱你自己。
姚兄见此信时,或许我已不在人世。
当初你我少年好胜,制出夜蛊。孰料夜蛊为祸甚巨,人虽非你我亲手所杀,
但一条条人命,像一副副铁索,牢牢套在我的脖子上,最近数月,我夜不能寐,
辗转反侧间只觉得耳畔全是冤魂哀泣之声。夜蛊配制所需的夜石藤,已被我一把火毁去。
但愿从此之后,天下再无一人受此毒所害。
近来神思恍惚,旧地重游,平添神伤。因我之故,连累身旁亲朋,天下之大,
竟无一处可容我栖身。
随信附上百草丹十二粒,此乃疗伤圣药,三日一粒,连服七日,余下五粒一
月一服,当可解姚兄毒伤旧疾。
庚戌年三月廿八日,宁字。”
庚戌年三月廿八?巫宁是那年四月初四死的,也就是,这信是我出事前几天
写的。
但是这信,怎么会出现在雷芬的嫁妆里呢?
这信当时送出去了吗?
可能没有。
那时候巫宁四面楚歌,想要将信托给什么人,想来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走驿站或是那些商行的路子,那就慢得多,南奎又远。
这封信……可能没有来得及寄出去。
师公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什么?”
“没有了。”雁三儿说:“我猜姚家和雷家结亲,多半跟这信脱不了关系。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
这信是写给姚自胜的,可是却落在了雷家庄雷启山的手里。
还有,信里所说的,随信附上的丹药呢?
信若是没到姚自胜手里,药肯定也到不了。
而且,姚自胜去世也很早,会不会就和信上说的毒伤有关系?
我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
纸上的墨迹陈旧,笔迹略有些潦草,也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