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一回头。”
我小声问:“你会么?”
“一次不会,两次不会,次数多了就会了。”
我脸上微微热,转过头来。
师公的动作轻柔——当然,不是很熟练。
我在镜子里看见他眉宇间极为端凝认真,仿佛在做一件至为重要的事情。
唔,他在练功、思索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子的。
……梳个头,用不着如临大敌啊。
我忍着笑,师公替我把头挽了一下,拿了一根玉钗替我簪在间。
“看看怎么样?”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大概是怕扯疼了我,所以挽得太松,没一会儿肯定会松脱的。但是松落落的有股慵懒意味,倒也不难看。
我点头说:“嗯,手艺不错。”
折腾了这一夜,天已经要亮了。
我猜文飞、齐泰生他们昨天一夜大概也没有睡。齐泰生和魏氏多半在和那支假的信筒较劲,文飞和越彤夫妇俩一定在琢磨那几张旧纸残图。
那图……是沙湖的山势地形。
他们来找的,必是剑仙遗迹。
据说越彤的那个越家是剑仙于白屏的后人,那么有些残图秘本,也不是太奇怪。
只是——这些人不约而同的一起来了……实在不是一个巧字就能解释得过去。
“在这儿歇一会儿吧。”
我点点头。
以前我也在师公这里过夜——不过是各据一个蒲盘打坐。
现在我却可以舒舒服服的躺下歇着。
师公坐在我身畔,一只手还被我握着。
“那些人做的恶,与你没有关系。难道强人为了金银害人性命,却要把罪责归在金银上?若不是那些黄白之物,世人怎么会动了贪念?又或者按你的想法,那被劫之人本就有错,他根本不该带金银在身上,不然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我眯着眼,低声说:“这不一样。”
师公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还以为你已经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