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笙没有进他的房间,站在他的窗户,扫一眼他手上的布,对方迅速藏起来,白皙的脸红了。
“您怎么每次来都是悄无声息,会吓死我的。”陆内言忐忑地垂下睫羽。
皇甫月笙这时注意到他的手指有伤口,都是被针扎到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点点红迹,看得惹人心疼。
“绣不了就别绣了。”她来了这么一句。
陆内言绷不住了,眼尾发红,委屈地几乎要掉眼珠子,“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妻主想要的香囊,我一定能做出来送到你手上,就算针扎得我的手都是伤口,我也要坚持下去。”
“随你。”皇甫月笙双手环胸,“以后你院子缺什么,尽管去和管家要,没有就跟我说,凡是在我这里的,一视同仁。”
“妻主是在关心我?”
“别想太多。”皇甫月笙说出这话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口:“我不想听到外面的人说我苛待侧夫的话,你不要自作多情,再者,你这辈子只能在这个小院子……”
我在说什么……
皇甫月笙别过脸。
陆内言咬了咬下唇,“妻主,其实你心里也有我的,是你不肯承认,难道承认喜欢我是一件很难的事吗?”
皇甫月笙沉默了。
“是我为了嫁给你,耍了些手段,还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只要我在你身边,我的身心永远都是你的,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来,你也不要防备着我,妻主何不敞开心扉,大大方方的承认心里有我呢。”陆内言站起来,从窗子里伸出手揪住她的衣角。
青年伸手的动作幅度大,白皙的手腕从宽大的袖子中露出来,手指关节泛着红。
“妻主,一直做胆小鬼可不好。”
皇甫月笙愣住了,没有第一时间拂开他的手。
陆内言窃喜,面上保持着委屈的神情,薄唇微张,“我不会故意到王夫面前凑的,也不会惹他不开心,妻主,我只想你能多在意我一点,你的要求我都会做到的……”
皇甫月笙抬手握住他的手,态度温和很多,眼神带上了温度,“你真懂事。”
陆内言的手背上传来她温暖的触感,心跳漏了一拍,嘴角情不自禁翘起来,羞涩地看着她,“妻主……”
皇甫月笙利落地收回手,“纵使内力在身,也要多穿些衣服,你的皮肤快要冻伤了。”
“谢妻主关心。”陆内言抿唇浅笑低下头。
她心里是不是有我的位置了,今夜会不会来我院子呢?会来的吧。
我就知道,苦肉计会让她心疼。
陆内言双颊含羞。
皇甫月笙朝着院子大门走去。
女人的背影是冰冷的,陆内言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她的身影,才收回了视线。
陆内言把绣了一半的香囊拿出来,指腹在丑陋的荷花上扫过。
只是从最基础的花开始绣起,为何不成型,我真的没有天赋吗……
以前是从来没想过学习男红这种东西,因为儿童时期的自己眼高于顶,认为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子配得上自己,笃定不会为女子绣香囊,如今十分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学……
那贱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什么都会,难怪皇甫月笙会喜欢……
陆内言越想越烦躁。
以前最不屑的东西,现在是他最想学的。
*
拓跋弦安逸的过了半个月,皇甫月笙请来的厨子每天都做很多美食,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就是这里的冬天太冷了,雪下下又停停。
雪停了半天 。
拓跋弦带着两个小厮出去买些小零嘴,又买了很多颜色鲜艳的衣服,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