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紧绷,稍挪一点,刺痛袭来。
“他抽筋了,别坐椅子,扶他到地上,要给他拉腿。”
阿星缓缓半蹲,向另外两人提出见解。
“放松,挨着墙慢慢坐下先。”
他在耳边小声安慰,将李盛豪轻放至墙边,抓住足部。
“放松呼吸,腿伸直,勾住脚尖,忍一下。”
阿星站在双脚前,对准鞋底,按压着脚尖,前推踝关节至背屈。
“咝——”
李盛豪忍住疼痛,紧抿嘴唇,冷汗频出。
“之前我在训练经常【抽筋】,这种情况在球队见怪不怪了。”
阿星一边踩压一边说道。
“大概原因就是剧烈运动前没做好热身,尤其是现在这种冬季,很容易出问题。”
李盛豪痛感逐渐消退,双手按压小腿,肌肉已然松弛了下来。
“我刚刚陷入了丧尸包围,只能一直跑,甚至跑上了木书架。”
他一五一十概述了在藏书区的逃亡经历,。
“嘻嘻嘻,不愧是生蚝啊。”
黄狗双手扶着办公椅,像是一个皇帝,奸笑着称赞。
听到这番赞许,李盛豪脸上露出喜悦与欣慰的笑容。
现在回想起来,几乎从不运动的自己竟然能在书架上表演“轻功”,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把这次经历告诉认识的人,甚至是一周前的自己,都没有人会相信。
可能这就是人的生存本能吧……
忆想之际,他瞄了一眼被咬破的羽绒服,笑容骤然消失,酸胀感涌上鼻腔。
“可是我在逃出来那一刻被咬了。”
李盛豪哽咽着,再一次说出了实情。
在场所有人脸上都闪过一丝错愕。
“我不能害你们,咳咳。”
李盛豪喉咙干痒,咳嗽数声,打断了小头锋。
咬伤问题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他心一横,慢慢卷起羽绒服,衣袖一点点推开。
眯起眼睛,指头在颤抖,心脏怦怦直跳。
“嘻嘻嘻,别自己吓自己啦,生蚝。”
黄狗蹲下仔细查看,咧嘴大笑。
什么?
李盛豪鼓足勇气,抬起胳膊,寻找牙印。
并没有咬痕。
“丧尸没咬穿衣服,你手臂很干净,没什么问题。”
沉默已久的研究生解释道,
“还好穿着的是厚羽绒服,薄一点可能就……”
这句话如同寒冬下的热火,让人如释重负。
“说了没事的,你又不信。”
阿星嘴角上扬,附和着,共鸣这份大难不死的喜悦,两手拉起李盛豪。
“对了锋叔,我知道你在意这个的,我捡到了。”
李盛豪靠在椅子,摸摸口袋,掏出那个被扯断的头绳,递给小头锋。
小头锋眉头一蹙,投来一抹清澈的目光,接过头绳,双眼又瞬间紧闭。
他侧过脸坐倒在椅子上,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手指夹住头绳,双手抱头。
“都怪我,都怪我……”
他声音颤抖,言语听起来懊悔不已。
“曾,吕,志愿者,全是因为我,你也是,六也是,他们都是。”
小头锋哽咽地说着,数行眼泪顺着眼疤滑落脸颊。
“还有薇……”
他抽动鼻子,拭去泪珠,双目呆滞看向白板。
“那次任务之后,因为这个疤我不能再担任狙击手,在后面几年转岗做驾驶员,送送物资。”
小头锋述说起自己的过往。
“因为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