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和她理论,没想到清洁女工特飞扬跋扈地说你这个小毛头还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我告诉你老娘我见识得多了,我还没不好意思,你还不好意思,切。抵挡不过清洁女工的纪言痛苦地贴在墙壁上,两只手不安分地抠住了墙壁。走廊上出奇的安静,除了眼保健操的音乐声从各个教室里横冲直撞地跑出来之外,再就不见一个人影了。所以当李科长的一只手神差鬼使地搭在纪言的肩膀上的时候,纪言真的以为遇见鬼了,情急之下差点把“大条”撇进短裤里。而比这更不幸的是被李科长逮进了团委,并且指控他毁坏公物外加不做眼保健操!纪言愁眉苦脸地说没啊我那不是着急去“撇大条”嘛。李科长说干什么。纪言一着急就说了句脏话,靠,就是大便!
“李科长最不爽的事就是学生顶撞老师了。”炎樱帮纪言背着不堪重负的书包,用很是老道的口气教训着纪言,“你啊,就该说几句甜言蜜语……”
蹲在地上系鞋带的纪言说:“我又没和他打过交道,再说,我当时只是一心想‘撇大条’,根本就来不及想其他的事。”
“总之呢,下次注意。”
“丫训了我一个间操。”
“行了行了。”
“我好苦闷哇。”
“不就是‘大条’撇得晚一点,有什么苦闷的?”
“我是说心理课上……那个……你们班测试了没有……那个青春期对异性的感觉……我们班那些男生一个个色狼得不行,动不动就什么有反应了……”
“难道说……你没反应?”
“……”苦闷的就是这个哦。
“啊?不会吧。”炎樱嘻嘻哈哈笑得像是个猴子,“你,你……太逗了。”
“喂,我可是一本正经地跟你讲话呢。”纪言有点丧气,“我跟你说,这可是我的隐私。”
“我想……你可能是得了青春期那什么紊乱了吧。”像是渊博的某个学科的专家,“没所谓,没所谓。”而两个人就这个话题一路高谈阔论下去。
至于话题是怎么转到了炎樱的父亲的身上全是两个人原来不曾想到的。可能是因为小考之后要开家长会请家长到学校来,可是炎樱的妈妈却有事外出,而不能请到家长肯定会被老师教训,比这更重要的是,被包裹起来的炎樱的秘密将被戳穿,而流言将如同被惊吓的飞鸟仓皇升空、逃窜。
是最最讨厌的被人提及的方式。
议论声响起在背后或者没有自己的地点,窃窃私语与指指点点,诸如什么“就是那个穿白衬衫的男生,他的家境好凄凉哦”之类滥情的怜悯。炎樱忽然跃上台阶,“喂,你知道吗,我很少和人提起这些的。除了我家那些亲戚之外,你是第一个人……”
“我会珍惜你对我的信任。”
“我不是叫你珍惜……没所谓什么珍惜不珍惜的……我只是想陈述给你一个事实,我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我和我老妈这样过得很好。”好像是夜空里突然有巨大的飞机亮着好看的光芒擦着头顶从天空中低低地飞过,炎樱抬起头,坏坏地笑着,“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离开我了。然后他在城市的东面经营着自己的一家小店,主要是修理汽车什么的,我小时候经常在放学后偷偷跑他那去玩,一玩就忘了时间,等回到家,几乎无一例外地都被妈妈打得皮开肉绽。她还边打我边控诉着他的罪行,仿佛我并不是我而是我爸,我替我爸挨了很多打,然后我就特别地恨他。后来我一点点长大,知道了我爸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我和我妈,而那个女人又抛弃了他跟了当时青耳中学的校长,后来还结婚了,但却一直没有生子,我爸气愤不过,就拿着刀准备去劈了那负心的女人,结果没劈到女人,倒是把那校长劈了一刀……他没死,但却长期地躺在医院里生活不能自理。然后我爸跟着也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