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很紧张正不正位的,但是这跟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就算只是我的小妾一样可以锦衣玉食,不必风餐露宿,也不会受苦。”
喜不喜欢,白杨?她会喜欢白杨吗,这个人狡猾可憎,无一点可取之处。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带到自家府邸又威逼利诱地教人嫁给他。他说的是正经,白府里什么都有嫁给他不会受苦……等等,这人太自负了,小妾!良兮噌得头皮冒火,想了想赶紧补上一句:“我不喜欢你。”
五个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露天的过堂里有一群不知是乌鸦还是喜鹊的鸟扑哧扑哧掠过,投下透明斑驳的阴影在白杨的脸上,虽然两个人隔得有点远,良兮却能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睫一颤一颤,每一下都像扫在她心坎里,让一颗心悬着涩涩发抖。
她想白杨定是生气了,而且还是很大很大的气,不然她怎么能这么清晰地感受到。
白杨这么自负的人被她一句话扫光了面子,他一定很气愤。她在别人眼里是多么庸俗不堪,她是一只卖戏讨好主人欢心的猴子,现在惹的主人不高兴了,一定要咔嚓了她的脖子或者扭断她的腿。
她想看看白杨到底有多不高兴,却陷在一对晦暗不明的眼窝子里,好像大海刚刚褪去一股暗潮,沿岸的沙滩上露出一种任人踩踏的脆弱。
良兮这样看着顿时没来由地觉得心慌不安,急急走近几步到他跟前想要去拉他的手。他放在身后的拳头拽得很紧,良兮拉了两下未果,心底反倒好笑起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白杨也有这般孩子气的表现。正好轻轻的卷起一阵风,凉凉地吹起白杨鹅黄色的衣角,良兮一个触动,就扯住那点黄。
“白杨?”良兮鼓了鼓勇气,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白杨仰起头,他的灼灼目光霎时投进良兮眼里,里面倒映出她的样子,“安良兮,我了解你,比你自己了解得还要深。”
想说旁观者清是么?良兮摇了摇头:“我又不是镜子不需要看清自己。”
白杨说:“何必呢?为什么不直面自己,逃避有结果吗?”
什么逃避自己,这话怎么说?良兮听得一头雾水:“我说,杨公子,你怎么突然说的那么深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白杨牵着唇瓣扬起一个如花笑靥,其中说不尽的邪魅,他柔柔地说,“总有一天,你会对今日所说后悔的。”
话音一落,良兮还没对他话里的意思做出反应,就感到他比女人还细腻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软绵绵的掌心带着他的味道和温度,细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脸。
良兮惊慌地抬头去看他。
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在他家,周边附近又连只虾都没有,何来大侠解救她。
白杨的眼角依旧带着调戏的玩味,却百般认真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眸子是深深的漩涡吸引她一点点不自觉地坠落,她脑子里忽然闪现辰矣温柔的脸,行为上也表现出想要逃避的挣脱,白杨按在她唇上的手反过来一翻,却被他钳住了腰。
良兮更害怕了,不知道向来说一不二的白杨会做出什么来。
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等于她现在就是白杨的。不管白杨做什么都将被视为闺中玩乐,没有人会也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他光明正大、他可以堂而皇之,想怎么样对她就怎么样对她,何况……
“良兮早已是我的人了。”
白杨靠得越来越近,腰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当他那种有恃无恐的炽热气息呼在脸颊上,良兮急得差点就要喊出来。她只好拿出装死的本事,紧紧阖上眼睛,眼眶有些湿润,蝶翼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有一下没一下地颤抖。
虽然常年都是粗茶淡饭的还要干些农活,但这么近的看,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