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城下的大军忽然擂起了战鼓,吹起了号角。
不过,这战鼓虽响,但出动的兵力仅仅占吴芮大军的一小部分,数量不足三万人。
其余兵马,依旧原地驻足,按兵不动。
李战天见状,笑了笑道:“看来这是吴芮的嫡系部队了。”
卢毅听罢,朝城头的将士大声喊道:“兄弟们,他们只要敢攻城,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话音落下,守城将士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或许,之前连续几日憋屈的坚守城池,让他们太压抑了。
正当李战天的麾下将士严阵以待之时,异变突起。
对方的两万余人马刚刚冲杀至城下,就发现情势突变。
原本在身后按兵不动的部队,竟然在此时稀稀拉拉开始撤退。
攻城的兵马刚刚架上云梯,还没来得及爬上去,便见到这样的事情,其心情可想而知。
浑浑噩噩之下,被李战天的守城将士疯狂用箭雨收割人头,两万余兵马很快溃不成军。
领头的小将见状,骑在枣马上厉声大吼道:“你们干嘛,给我冲啊,违令者斩!”
此令措辞虽然很强硬,不过,底下的人却几乎都不鸟他。
该跑的跑,该撤的撤,总之就是不肯上前。
没过多久,两万多兵马除了躺在地上的,就全跑了个干净。
骑在枣马上的小将见此情形,无奈之下,只得打马回缰。
不过,更气人的还不是这个。
那些临阵脱逃的将士,脱离指挥后,都各自重选明主,投奔了其余势力。
一时间,各方的人马都多了不少。
这些势力的头目见有这样的好事,自是乐得笑纳。
很快,枣马小将便成了孤家寡人。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小将仰天大哭,悲愤欲绝。
“父亲大人,孩儿我……我对不起你!”
不过,这丝毫改变不了当下的情形。
这一幕,李战天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下令擒拿小将,而是目送他独自离去。
面对这样的结果,韩信并没有说话,不过,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佩服之意。
经此一战,李战天的五万兵马损失万余,目前,总兵力只剩下差不多四万。
离开城楼,李战天便和韩信在一座凉亭中坐下。
李战天率先开口道:“关于眼下的局面,大将军可有什么建议?”
韩信闻言,笑了笑道:“驸马爷问这话,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了吧?”
李战天笑而不语,只是依旧看着韩信。
韩信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看来今天我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李战天目光闪动道:“你且说说。”
韩信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眼下项羽和刘邦已经自齐地一路向西,攻城拔寨,势如破竹。”
“不过,秦都咸阳的动静似乎不算大,南北边境的数十万大军尚未有所动作,胡亥似乎还将希望寄托在章邯和李由身上。”
李战天听罢,笑了笑道:“这些我都知道,你就说说我的四万人马现在该怎么办就行。”
韩信凝神数息后,继续道:“当下驸马你的选择很多,向北可取陈郡、泗水,往东可攻九江、鄣郡,甚至如果你到那时实力够强的话,项羽起兵的会稽也可取得。”
李战天闻言,面露疑色道:“为何不能西进和南下?”
韩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道:“西进则只有南阳和南郡,南阳与三川唇齿相依,你若攻南阳,势必牵扯李由的兵力,那样,他就不能放手与项、刘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