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坏笑半声,对朱标道,“干脆给他改封聚国公得了?”
“别介..”
李景隆讪笑,“呵呵,臣知道,您二位跟臣闹着玩呢!”
“钱,你继续收!”
老朱把手中的金条扔箱子里,拍拍手,“事,别人求你的,你该办也得办!”
“这钱呢,我们爷俩也不要,你拿回家去,想咋花咋花!”
闻言,李景隆顿时大惊,“老爷子,您是不是生臣的气了?臣是不是哪做的不好?”
“傻孩子!”
老朱咧嘴一笑,“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说着,拍拍李景隆的肩膀,把他按在凳子上,“这几个月,你帮着朝廷屡立功勋,帮着咱和太子屡次解忧..”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这种种的功劳,早就位居高位了,可咱却没给你啥实惠的!”
“瞧您说的!”
李景隆忙笑道,“咱们都是一家人!臣为自己家做事,那不是应该应分的吗?再说,臣年岁还小,好日子在后边呢!您和太子亏了谁,也不会亏了臣呀?”
“话是这么说!但咱心里不落忍呀!”
老朱叹口气,“反正你家底薄,这金子礼物你继续收,只要不触犯朝廷的律法,别出格...些许钱财,都是小事!”
“拿回去吧!”
朱标在旁也笑道,“父皇贵为天子,孤贵为太子,金银这物对于我父子二人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你的心意咱知道了!”
老朱又继续开口,“咱这个当长辈的没给你啥东西,反而一再的从你个孩子身上占便宜,那叫什么话?”
“你就放心大胆的收,没人找你麻烦,更没人找你后账!”
“我曹...”
李景隆心中暗道,“那我岂不是奉旨...贪污?”
“但有一样!”老朱忽竖起手指。
“您说!”李景隆跟歪带盒子炮的汉奸似的,歇着肩膀凑过去。
“到底谁给你送了钱,送了多少,求你办什么事儿!”
老朱说着,低声道,“一五一十的都记住了!”
李景隆马上道,“您放心,臣一会就能一个小本本,从今往后谁给臣送钱,包括他家里应该有多少钱,臣定记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
“得嘞!”
老朱笑了笑,甩甩肩膀,“就这话...”
“您是不是昨晚上睡觉把胳膊压着了?”
李景隆一个箭步,站在老朱身后,开始揉捏起来,“臣家里有上好的红花油,一会呀臣就给您送宫里来...”
“嗯嗯,使点劲儿,哎..”
老朱次牙咧嘴,长出一口气,“咱这是上了岁数啦,胳膊腿都不中用了!”
说着,又伸展下胳膊,口中道,“昨晚上魏国公见了咱!”
“呵呵!”
李景隆手上用力,“您老哥俩又喝了两盅!”
“魏国公跟咱说!”
老朱忽然回身,瞅着李景隆,“让你去担任火器铸造局的掌印主官!”
“啊?”
突然,李景隆吓了一跳。
“臣...何德何能?”
“臣...可担当不起!”
这倒不是他在这故作谦虚推辞,而是真的觉得自己担当不起。
火器铸造局,属于兵部五军都督府还有工部三重衙门之中的最重要的部门之一。
管的是大明京营,上直十二卫,乃至边军的火器铸造。
下属在册工匠十余万人,直管铁矿铅矿数十座,更有砖窑火药炭厂等不计其数。
火器铸造局的掌印正官,一直是工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