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很清醒,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他愤愤然道。
“只是要你一句实话罢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了。”武夜争辩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脚下用力,武夜的半边脸都被踩进了泥土里,耳朵和眼睛,溢出了一丝血迹。
吃痛,武夜出声惨叫。
他原本一直以为,身为大阉寺的外事主管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原来什么都不是,他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可怜虫罢了。
这世上,有太多的人轻而易举的可以要了他的性命,而他却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杜方遥放了一句狠话,也就再没多余的话了,似乎在等待着武夜的求饶一般,他的脚紧紧的踩在午夜的脸上,越来越用力,好似,下一秒,就会将他整张脸给踩碎掉。
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头的武夜,早就已经痛了个七荤八素,意识模糊。
“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了”他连连求饶道。
“早这样子,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叶染妩媚的笑道。
她妩媚而张扬,宛如尘埃里开出来的一朵花,可是,看在武夜的心里,偏偏恶毒之极,那花,也不过是一朵罂粟花。
示意杜方遥将武夜放开,叶染蹲下身,凑了过来,笑吟吟的道,“说吧。”
武夜虚弱的张动着嘴,不甘不愿的,将一个最为机密的消息缓缓说出。
说出之后,他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染,企图用这个消息换取自己活命的筹码。
可是,得到满意答案的叶染,却没有马上就站起身,反而是无比可怜的看了他一眼。
武夜不明白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可是,就在下一秒,胸口的刺痛刺骨一般的传来,马上就让他明白了。
终究,这世上最可怜的那个人,还是他。
那把原本属于他的匕首,被叶染用一种诡异的手法,匪夷所思的速度,全部插进了他的胸口,直直的插在了他的心脏上。
血液,就像是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武夜喘息着伸手去捂,可是又怎么捂的住,不过一会,就气若游丝,两眼泛白,不甘心的躺在地上挣扎着,抽~搐着。
“为为什么要杀我你说话不算话”极为虚弱,却又极为不甘心的,他吃力的道。
“因为,你该死。”叶染笑的愈发盛了。
“该死?”武夜一怔。
这是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却也算的上是一个答案,他这辈子所做的坏事太多,所杀之人,累累白骨几乎可以累积成一座小山,要说该死,的确该死。
只是,这样的死,太冤屈,太不明不白罢了。他到死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和这两个帕米族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对他如此深恶痛绝,痛下杀手。
似乎,知道武夜在想着什么,叶染嘴里,轻声的吐出两个字。
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可是,却让武夜有如见鬼一样,本来已经涣散的瞳孔,蓦然一阵收缩。
可是,因为叶染的那一匕首,他的生机早绝,瞳孔在收缩之后,再度变得涣散,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再也一动不动。
可是,看到他死去的模样,叶染却是眉头微蹙,为何,他刚才还那么痛苦的样子,这一刻,却是如此的释然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夜已死,心头的疑惑,自然没办法解释,只是,心头的一丝不安,却是再也化不开了。
迅速处理掉武夜的尸体,至于那个小男孩,则是托付给了帕米族人迅速带出了西番城。
如果是在以前,叶染一定会选择毫不犹豫的杀人灭口,毁灭掉一切痕迹,可是,隐隐在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