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人不杀我,绝不仅仅是要交换宁落臣,如此清楚我的行动,他大可追入‘醉风楼’内先救人,再回头收拾我。
这一次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风云诡异的‘梁墨’朝堂,各自算计的两位皇子,心思深沉的六大家族,个个都不是易与的主,这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古怪的男子。我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旋转着,吞噬着。
“回吧。”被这人介入没能杀了宁落臣,暂时也不能动他,我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对付六大家族和易清鸿这两件事上。
当所有百姓还在为皇上的赦免政策欢欣鼓舞的时候,皇上突然表示为了嘉奖费氏一族为国作出的贡献,上封费家家主费应行为光禄大夫,嘉奖择日下达。
虽然这只是个无权的虚职,多少人一眼即看出皇上对费家的在意,本就是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不看重这皇家的俸禄,但是地位上的变化还是不同的。费家一时之间的荣宠,让议论之声再起。
就在此时,杨雨的民谏书古怪的出现了。
为战屯兵耗粮,国库空虚,请求皇上征收米粮钱帛充盈国库。东部数十城修筑,更需国库调配钱财,开春近在眼前,东部往年洪涝无数,唯有皇上尽快下旨修建堤坝,方能解救燃眉之急。
易承烈坐在我的对面,笑容始终不曾改变,“你真狠,前脚才让我说服父皇下旨减免赋税,后脚又让我说服父皇征收财帛,你真当皇位我已坐上了吗?任由我说话?”
“你能办到的。”我表情不变,放下手中疾书的笔,“若不是怕易清鸿造反,我信你甚至能在此刻让你父皇立你为太子。”
易承烈的脸色微变,冷哼了声,“若不是‘红云’失守太快,若不是易清鸿忽然掌握了昔日‘红云’的一切,我自有能力拿下这太子之位。”
“当年你父皇让易清鸿入‘红云’,只怕那时许下了太子之位虚待,等候他立功回转震慑朝堂的诺言吧?”我了然他话中的意思,“这么多年不立你为太子,不过是利用他夺犬红云’。可惜我想不通你父皇就没预料,以易清鸿的心思难道不会明白,凡是赋予了危险责任的人,绝不可能为最后的掌权者,因为谁也不会让未来的帝王遭受一点点危险的。”
我站起身,将手中的纸递到他的面前,“就如同‘落龙谷’一战,你分明还有与风翊扬对垒的可能,若强攻,未必不能逸兵对劳军取胜,更有甚者那时便可打入‘红云’京师,但是你一受伤立即撤军为什么?不就是不能让将来的帝王冲杀在真正危险的第一线吗?”
“帝王之命不可收回,财政空虚亦是事实,只有向商家征收了。”我露出一丝期待,“费家被封赏,你觉得最难过的会是谁?”
“夏家。”
“这不就对了?”我扬起面孔,“只要六大家族中的平衡被打破,再个个击破收拢,未尝不是容易的事。”
他不再争辩,而是将目光投射到了我给的纸上,“这是什么?”
“我从朝中非属于你的人中判断出易清鸿的人和中立派的人,前首几人是颇有些名望的,只要你肯亲自登门拜访,成功之数在六成之上。”
易承烈点点头,还未开口,门板上传来轻敲的声音,严遥在门外低声,“小姐,夏家家主在门外手执拜帖,想见您。”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我笑着,扬起声音,“咱们可不能让夏家家主真坐上两个时辰,先请进来,我随后就到。”
84 夏家依附 石家后人
当我出现的时候,大厅中的中年男子正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陷入了自我的沉思中,竟连我出现都没察觉。
夏家家主夏春行,商场百战,自是不易看出他的心思变化,不过那川字型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