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轻轻抚摸罄冉双颊,指尖冰冷,比然间戎过雪样的气息,夹杂着一股清苦的药香。
“怎么?冉冉不愿意?不屑我凤瑛碰你吗?”
他的手忽而捏住罄冉下巴,冷声道:“不是一直觉得我凤璞乃阴险小人吗?朕今日便要让你知道朕的手段!你放心,你会是朕的皇后!”
罄冉望着他的眼眸由冰冷转为一种偏执的温柔,幽幽暗暗沉浮着,她但觉心如火烧,又似刀绞。窗外微风穿窗而过,透过身上单衣逸入身体,满身冰冷。
“冉冉,我会对你好的。”
凤瑛的话带着分明的颤抖,似在压抑着某种情绪,接着他右手抬起,猛然用力,扯裂罄冉颈间衣襟。那美丽、精致而小巧的锁骨令他眼神一炙,身休蓦然一僵。
肩头一冷,罄冉全身颤抖,接着她感觉到凤瑛那冷酷的双唇开始在脖颈、肩头落下骤风暴雨般的吻来。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游移的手开始由冰冷转为火热,他温热的身体不断贴上。罄冉一动不动,脑中一片空白。
对于凤唤的感情,她隐约能察觉到些,然而他从未表示过什么,而在罄冉心中,一直觉得凤瑛这样的人是万万不会真的爱上一个女人。但看他对后宫的态度便能了然一二,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怕连棋子都算不上。
对凤琰,罄冉似有着近乎本能的抵惧。从一开始两人相逢,她便对这个表面温文尔雅的男子心有抵触。那时候的她,惨遭巨变,一夜间痛失所有亲人。那时的她是惊惧的,是惊惶的,心中有恨,有怕。她不是个不懂世事的孩童,那小小身体中装着的是个成熟的灵魂。在遭此巨变后,她本能的衬闭自己,在一刻间不再相信任何人,她如同一只刺猬一般将满身的刺根根竖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她警戒着每一个靠近她的人,小心翼翼的,用疏离用猜忌来对待每一个遇到的人。
而便是在那个时候,在那种精神状态下,她初识了凤娱。虽然他对她施以援手,但是罄冉不是无知小儿,在惨遭巨变后计会对第一个伸手帮助的人产生依赖心理。
他是第一个帮她的人,又是个陌生人,一个极有身份的陌生人。这对那时的罄冉,便成了一种巧合。他越是相帮,越是靠近,她便越是猜忌,越是防范。因为她要活着,要小心翼翼的活着。若凤瑛果真没有所图,只为帮她而帮她,罄冉也许真会依靠他,投靠他。然而在当时,他是有图谋的,而且他的图谋被罄冉察觉了。
这在那时,在罄冉满心阴暗时他的刻意接近,心有图谋,便变得尤其让她抵触和防备,变得尤其可恶。而这种防备更似被记在了心间,深深印刻。在多年后两人再次重逢时,这抵触竟然依旧存在着。可叹的是,凤瑛的心思一直都不钝,以致这份猜忌越来越顽固,至到它变成了罄冉对待凤琰的习惯性态度。
但凡他有所做,她便会去猜测他的图谋。然而罄冉并非草木,并非无心。对于凤瑛的屡次相助,她是感念的,毕竟凤瑛从未实质性的伤害过她。在罄冉的心头早已将他视为朋友,甚至知己。她欣赏他,感激他,却又忍不住精忌他!便是这样的情感,让她在凤娱设计她时,甚至是对待她时稍有异心,便会将她瞬间激怒,令她失态。因为对待朋友,罄冉一直便是挑别的,是苛刻的。
对凤瑛的这种矛盾心理,使得罄冉在初初察觉到他对自已的情感时,便本能烦心,她逃避,她从不费心去想。直至他舍身相救,她想过,却否定了,直至演变成现在情景。
面对眼前失去理智的风骥,她觉得一切都似在做梦,她不相信凤瑛对她动了情,然而心底却又异常肯定,这种飘忽,恍然的感觉,让她无措而无力。
她一动不动的任由凤瑛吻着她,因为她知道,被困了穴道,她肯本无法挣脱。她期计这种无动于衷,这种无视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