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又大又温暖,像极了他给她的感觉。许是因为练武,他掌心似有小茧,向晚握着他的手,淡淡道:“虽然我一直不肯叫你,以后更没机会,但在我心里,你真是一个最好的哥哥。”
他喉咙一紧,胸口一闷,未及开口,她已松开他的手,笑道:“夜冷,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是,别喝太多酒,替我照顾好他。”
待折兰勾玉来看她时,向晚早已熟睡。向晚总是睡得很安静,睡容也如她给人的感觉,温婉沉静,脸上会有淡淡杏红,又增一分甜美。
翌日天刚亮,向晚起床,带了几个侍卫,嘱了小桃,就安静出府了。
天还有些青蒙蒙的,路上行人稀少。折兰府一眼望不到边的围墙上,挂满了大红灯笼。向晚坐回身,将车帘放下,手心紧紧握着之前折兰勾玉交给她的兰形玉佩,心里忍不住生出一抹酸酸楚楚的感觉。
再如何想得明白,再如何甘愿,心里还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吧。
马车行得很慢,因为向晚有交待。悠悠至城门时,城门早已大开,排队等着出城的百姓也在热热闹闹的议论着城主今日完婚的大喜事。
守城门的官兵一见是折兰府的马车,示意百姓让道,让马车先行。
向晚静静坐于马车里,垂眼看着手中的玉佩,反反复复。直至车帘被人一掀,她都不曾发现。
马车左右微微一晃,向晚抬眼,才见对面多了个人。
“微生大人怎么来了?”向晚笑。
折兰勾玉的大婚,她知道他昨晚才匆匆赶到玉陵,并未曾碰到面。没想到这时候会出现在她面前。
“原来你也会逃避。”他依旧一身的清冷,视线滑过她的腹部,停留在她脸上。
她轻笑出声,收了手中的玉佩,语气微有些疏离:“大人这时候不在府上等喝喜酒,怎么反倒跑这里来了?”
他垂眼,更像是调侃:“我以为你能明白我这份心思。”
“大人你别跟我说,这样子是两个伤心人找个地方互相慰籍。”
他竟然笑,不置可否。
“可是大人搞错了一点,我不是伤心人,此行只是祈福。”
“是么?”说完,他闭目靠在马车上,比她更恣意。
向晚一时拿他没辙,只能由着他去。
这一次,侍卫跟着向晚上杏花林。
微生澈走在向晚身边,抬头一看,冷冷一句:“他倒是肯花心思。”
“所以即使他今日大婚,我也知在他心里,我是独一无二。”她笑,迎着风,隔着小小的距离望着前方的杏花林,再不肯多走一步。
她不想被微生澈看出端倪,更不想被人当成妖怪。
于是绕道去灵隐寺。
“闻你素爱杏花,今日怎地绕道而行?”
“有时胜在一个距离。就像大人一样,若真陪着我祈完福明早再回折兰府,不定会惹来多少流言蜚语。”
他如勾的眼睛定定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我以为以你的性格,该不会在意这些才是。”
她笑,淡而浅:“万般皆由一个欢喜。与欢喜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欢喜的。反之,荣华富贵只是浮云,蜚短流长更是毒药。”
他一怔,随即勾起嘴角,眼角都微微上挑:“玉竟然还是娶了别人,真是可惜了。”
她停步、闭眼、用力吸气,一直感觉到胸腔饱满,才悠悠呼气,随即展颜,笑如杏花怒放,在春阳下明媚不可方物:“我与他的感情,不会有第三个人能完全明白。饶是大人天资过人,亦不能探知个中全貌。”
她转过身看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分明:“我不知大人这会子出现在这里是何用意,不过,大人若是用意不轨,我便也逾矩奉劝一句:因果有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