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赶上过年更是忙乱,到现在竟也没出个什么岔子,甚至连老夫人那里都没有去烦扰过一次。
只是这样一来,甄妙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嘴里燎泡都起来了,饶是如此,田氏这里为了面子情儿,当侄儿媳妇的每日还得来探视一回。
耽误时间甄妙倒是不觉如何,只是她心里对二房是越发不待见,偏偏还要顾念旁人的目光,就有些心塞了。
这年头,一个孝字实在是压死人,甄妙只有庆幸,好在里头那位不是她正经的婆婆。
婆婆想磋磨儿媳妇,那可是太有法子了,远的不说,田氏这一病,黑天白夜要儿媳妇伺候着,谁能说出一个“不”字。
白日还好说,就说晚上,起个七八回,要水要茶,揉腿擦背,这样折腾三天下来,好人也得脱了一层皮,等回了自个儿屋子,别说有空服侍夫君了,别跟着病一场就是好的。
有多少有意打压儿媳妇的,不是借着这些由头往儿子屋里放了人,儿媳妇没时间伺候,就由那些通房把个爷们的身子占住的。
要说这些弯弯绕绕,甄妙是怎么意识知道的,还是因为她惦念甄妍身子重了,姐妹情深,实在是忍不住抽空去看了一次,听她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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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妙当时就惊呆了,第一个反应就是阿弥陀佛,幸亏她没有婆婆,婆婆上面的婆婆,还是个和善的。
随后又有些汗颜,天下男儿,哪个没有父母呢,她这样未免太自私了。
不说别的,要是罗天珵亲娘还在,想来他也不会有那心结了。
这几日罗天珵清闲了些,日日晚上都是宿在一起,虽没有行那起子事儿,可他却是刻意温柔,小心讨好。
甄妙惯不是小性儿爱作的,相反抛去那副花容月貌,其实有些男孩子的洒脱心宽,两人处的也就越发好了。
又听了甄妍那番话,心底对罗天珵更是有了几分怜惜。
再然后,甄妙更是大惊,问甄妍这话的意思,莫非是侍郎府的那位婆婆,把这手段施展到了她身上。
甄妍其实一直挂心着这个有些娇憨的妹子,虽则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可为了妹子少走些弯路,还是吐露了几分实情。
原来不是她头上的婆婆磋磨人,反倒是婆婆上面的婆婆难相处。
早就说过了,侍郎府这位老太君,早年是苦过的,家境贫寒,后来虽然是成了上等人,可这行事做派与其他贵妇格格不入,心性难免就左了些。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最重注规矩,偏偏又学了个不伦不类,这拿捏媳妇孙媳,就是一招。
甄妍着意讲了几件老太君出招,她怎么应对的事给甄妙听了。
甄妙连连叹气:“二姐还有着身子,竟然还不省心。”
甄妍捂着肚子就笑:“天下女子,但凡出嫁的,哪有省心的,你这是憨人有憨福罢了。”
饶是如此,她那位四妹夫不也有几位通房吗,倒是侍郎府书香门第,没有未娶妻前给哥儿安排通房的例子,这又比勋贵子弟强了。
只是这话说出来戳妹子心窝子,甄妍自然不会提,想着她有着身孕,夫君还只守着她一个人,就忍着羞把其中奥妙说了。
甄妙听得目瞪口呆。
她只以为古代女子保守,却不想是大错特错了,震惊的同时心里又感动,到底是亲姐妹,为了不让她吃亏,才把这种事儿拿出来指点她。
去了一趟侍郎府,姐妹之情更深,这就不必提了。
罗二老爷心里不顺,瞧着甄妙眼神就带着冷意,淡淡道:“你二婶好些了,进去吧。”
然后就示意二郎随他一起离开,眼睛一斜,却发现二郎目光落在甄妙脸上,不由咳嗽了一声。
二郎收回目光,跟着罗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