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那抹笑就消失在了寒夜里。
罗天珵艰难的开了口:“如果我没病呢?”
甄妙歪着头笑了笑:“如果你是品性如此,做出那样的事儿,我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我们完了——”
坦白说,她本来就还没有深爱他,为二人之间的关系努力过了,实在不成,就退回陌生人的位置,各过各的日子呗。
这句话就像一枝利箭刺进罗天珵心口,然后又狠狠拔出去,带出血肉来。
他几乎是站不住的踉跄了一下,好一会儿终于承认:“皎皎,你说的对,我是病了。”
“可是——”他嘴又艰难的张了张,“如果我说不出缘由呢?”
说他是重生的吗?她会不会把他当鬼怪来看?
甄妙盯着他,面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耐心一直等着听原因的”
说完再不留恋,提着灯笼进去了。
罗天珵斜斜倚在一棵老梅树上,积雪把大氅弄湿了都不觉得,不错眼珠地盯着二人起居室传来的微弱灯光。
他心里很清楚,她还在等他,而当那灯光灭了时,恐怕她的耐心就耗尽了。
夜渐渐深了,连弯月都躲进了云层里,院内更加黑暗,那微弱的灯光就显得格外亮堂起来,好像是指引着人不要在这孤寂凄寒的深夜里,迷了路。
烛火忽然晃动几下,洒在窗纱上的光跟着忽明忽暗,暗示着那蜡烛似乎燃到了尽头。
真的到了这一刻,那种艰难的选择似乎一下子就不存在了,罗天珵像一支离弦的箭,就那么冲了过去,熟练的翻窗而入。
甄妙豁然回头。
罗天珵大步走了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平静的连自己都诧异:“阿四,我曾经,做了一个梦……”
:()妙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