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糟心事。
原本她是要劝赵飞翠不要硬碰硬的,想想还是作罢,离出阁还有一年多,慢慢教导吧。眼下女儿心情差,说这些让她更不痛快。
六皇子和罗世子有了芥蒂之事很快就被不少人知道了。
三皇子这几日心情都不错,与幕僚议事时,嘴角一直挂着笑。
“殿下,六皇子不足为惧,您要注意的,是这个。”那留着山羊胡子的幕僚,伸手蘸了茶水,在花梨木桌案上写下一个“五”字。
另一个幕僚跟着道:“属下听说,淑妃娘娘有意为五皇子求娶重喜县主。”
三皇子揉了揉眉心:“长公主府那边,时刻留意着动静,我想,这一时半会儿,我那位姑母是不会松口的。”
他操心的事多,又刚处理好三皇子妃的丧事,眼见着是瘦了些。
两个幕僚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一旦皇上废弃太子,二皇子又是废人一个,那三皇子就占了“长”,他生母是妃位,母族势力又大,可以说是机会最大的。
如果出了一年的服丧期,五皇子能求娶重喜县主,三皇子怎么就不能呢?
“四皇子那边,也不能放松。”
等两个幕僚退下,三皇子靠着太师椅背静坐了一会儿,抬脚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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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景哥儿跑了过来,后面追着的侍女嬷嬷们,见到三皇子都恭敬的垂下头。
三皇子皱了眉:“怎么让景哥儿跑到前面来了?”
几个下人都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先开口。
景哥儿牵着三皇子衣袖:“父王,我要母妃。”
看着唯一的嫡子,三皇子心情颇为复杂。
景哥儿被王妃养的过于单纯了,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知晓一些事了。这样下去,只会让景哥儿不成器,景哥儿将来可不是要当闲散王爷的!
想到这里,三皇子终究狠了心,道:“景哥儿,你母妃已经过世了。”
“过世?”
“对。”
“父王,什么叫过世啊?”
三皇子嘴角一抽,耐心解释道:“就像你曾经养过的小锦鲤一样,不能动了,然后埋到土里去了。”
“父王骗人!”景哥儿大怒,小脸气得通红,“母妃才不像小锦鲤一样呢。前不久母妃还给景哥儿做了红糖枣糕吃,还有母妃养的猫可漂亮了,眼睛是不同的颜色呢。”
景哥儿说到这里嘟着嘴,有些丧气地道:“只是母妃怎么不回家,反倒住在别的地方呢,那里没有父王,也没有景哥儿。”
三皇子蹲下来,双手扶住景哥儿的肩膀,一字一顿地道:“景哥儿,你听着,那不是你母妃,你母妃已经过世了,你忘了吗,当初母妃流了好多血——”
他不需要一个懦弱胆小到不敢面对事实的儿子,至少目前,他唯一的嫡子不能这样!
景哥儿僵在那里,脑海中猛然闪过那漫天的血,那片红遮蔽了他的眼睛,让他看什么都是红的,还有那热热的、奇怪的味道……
像是有个锥子在景哥儿脑海里狠狠搅动了一下,他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三皇子直起身子,沉声道:“看好小皇孙,要是小皇孙有什么闪失,你们也不必活了。”
“是。”一群侍女嬷嬷提心吊胆的追上去了。
昭丰帝总算上了朝,这还是年后他第一次出现在金銮殿上。
他又清减了,精神倒是还好,打消了一些人的疑虑。
罗天珵却知道,昭丰帝的精神气,是用秘药吊着的,治标不治本,他内里早已不堪负荷。
轨迹渐渐和前世重合。
那一世昭丰帝因被猛虎扑倒,受了极大的惊吓,自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