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看着打扮成小厮的青黛,甄妙讶然。
青黛跪了下来:“世子,婢子没有保护好夫人,请您责罚。”
罗天珵看着这意想不到出现的小丫鬟,笑了笑:“起来吧,这也怪不得你。”
青黛爬起来,规规矩矩的立到了甄妙身后。
甄妙知道青黛说到底是罗天珵的丫鬟,并不计较她以对方为先,笑着向甄二伯屈膝道谢:“二伯,多谢您了,为我们奔波了这些日子,还把青黛带了回来。”
甄二伯温和一笑:“你们没事最重要。妙儿,冰儿和玉儿常念起你,今日她们都没进学,你去找她们说说话吧。”
许是伯府三位嫡出的姑娘都嫁得好,唯一的庶女虽是做妾,那也是给皇子做妾,拔尖好强的李氏年初特意寻了名师来教导两位女儿,只盼着过两年女儿们出阁,能盖过姐姐们的风头。
“呃,好。”在谪仙二伯温柔似水的目光注视下,甄妙晕乎乎就走了。
罗天珵看了猛抽嘴角。
这蠢女人,被支开都不知道!
“天珵,青黛去见我时,还带了一个人去,是她无意间捉到的。”
罗天珵听了面色如常:“人是在二伯这里吗?”
甄二伯赞赏的笑笑。
这个侄女婿,真是难得,难怪年纪轻轻就官至从三品,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要知道许多人官场沉浮一辈子,也不过熬死在四品上。
正四品到从三品,看似只有一级的差距,可这一级无异于一道天堑,能跨过去的寥寥无几,在他这个年纪跨过去的更是万中无一了。
不过到现在,一些人虽隐隐不服气,却不敢明显表露出来的。
别的不说,救驾之功就是天大的功劳。
功高莫过于救驾,过大莫过于断粮,这绝不是说说的。
质疑人家升得快,无疑是在说天子的命不值钱,谁有这个胆子乱说呢。
好在这个侄女婿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倒是沉得住气,并没有一丝浮躁的举止。
甄二伯不再掩饰,直言道:“不错,在我这里。”
自打那叫青黛的丫鬟找上他,并把人交到他手里,他就觉得镇国公府那潭水越发浑浊了。
国公府的丫鬟,绕过府里的二公子和世子的同僚,把人交给了他,实在是惹人深思。
罗天珵显然也明白这些。
甄二伯避开那些人,把青黛和那人带了回来,并通过这种很正常的接触把人交给他,想来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罗天珵更佩服的是甄二伯的沉得住气,把人带回来几日都没主动往国公府递消息,甚至刚才岳父和大哥还在时,都没有流露半点异样,要知道这还是在自己府上。
这样的谨慎,倒是值得他学习。
这一年多来他早发觉,并不是所有事都是一成不变的,甚至在他干预下,还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谨慎,远比记忆更可靠。
相较起来,岳父大人就实在让他无奈了。
一想起之前因为和甄二伯交谈较多,岳父大人拂袖而去的模样,罗天珵只有摇头。
“人在我书房暗阁,随我过去吧。”
“让二伯费心了。”罗天珵诚心实意地道。
甄二伯笑看他一眼:“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天珵对妙儿好,我这做伯父的很高兴。”
等进了暗阁,就见一人手脚被绑,口中还塞着布,瘦成了一把骨头。
“他牙齿上的毒囊已经取出来了,怕咬舌自尽,除吃饭的时候一直堵着嘴。”
咬舌自尽也是要力气的,怕出事一天只给一顿饭吃,还是不必提了。
甄二伯又笑了笑:“我并不擅讯问,天珵,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