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早点脱身。”那人说完,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青黛眼睛都红了,被那二人死死拦住。
双方虽都是两人,奈何阿虎才开始练武,青黛又受限于女子先天力气不足,不多时就落了下风。
其中一人踹出一脚,正踢在阿虎肋下,就听咔嚓一声,随后阿虎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远远的摔在地上。
青黛随后挨了一掌,喷出一口血来,又被另一人踹到了腿肚子,摔到了地上。
她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脚踝,狠狠咬了一口。
那人吃痛,手中匕首狠狠往下扎去,青黛往旁边一滚,匕首没入了她肩膀。
那人拔起匕首,紧跟着又对准后背刺了一下,青黛失去意识之际,听另一人道:“快走,别恋战,惊动了锦鳞卫或五城兵马司的人就不好了。”
小巷子里渐渐安静下来,繁星满天,照着两个一动不动的人,直到被偶然路过的人发现,惊叫声才响彻了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甄妙渐渐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帐顶悬着的镂空金鱼香薰球晃得她有些眼花,随后渐渐适应了,才转着眼睛打量四周。
烟灰色的帐子,一水儿的花梨木摆设,靠窗的天青色大肚花瓶里还插着艳丽的芍药花,看起来,就像是寻常的女子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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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脚步声传来,甄妙动了动手,想撑着坐起来,却觉得颈间生疼,她伸手摸摸,发觉那里裹着纱布。
她忍着痛,强撑着坐起来,靠着床柱,这才看清来人是个丫鬟打扮的少女。
“夫人醒了。”那丫鬟笑语盈盈,“夫人要喝水么?”
甄妙心中百般疑问,面上却不动声色,说:“要喝。”
无论如何,她要先保存好了体力,才能谈其他。
那丫鬟立刻转了身,倒了一杯蜜水过来。
甄妙捧了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蜜水,蜜水划过喉咙,疼痛难忍,可她还是坚持喝了下去。
等喝完了,才平静地道:“去叫你们能做主的来。”
这是哪里,是什么人把她弄到这来的,为什么弄过来,这些,她没必要忍着疼和一个小丫鬟浪费时间。
那丫鬟颇为惊异甄妙的镇定,触及她清凉如水的目光,点了点头,低头出去了。
等门轻轻关上,甄妙陡然松懈,随手抄起床榻上的软枕抱在怀里,死死揪着,把涌上来的泪意逼了回去。
世子你这混蛋,关键时刻就不见人影了,你媳妇都要被人打死了,你知道吗?
密室里,三皇子听了礼部尚书杨裕德的讲述,倒吸了一口冷气。
“外公,您是说,荆州十里庄决堤,不是因为连下三日暴雨,而是因为当初修筑河堤用的不是石料,是稻草?”
杨尚书表情沉重的点点头
“那只有几人伤亡的事——”
“这倒是真的,有位道士会观天象,发话说十里庄会因为决堤生灵涂炭,村民信了他的话搬离,这才躲过了一劫。”
“那道士——”
杨尚书冷笑:“不管是真神仙,还是疯道士,已经被你舅舅控制起来了。”
“这么大的事,万一传出一点风声,那就糟了。”三皇子隐隐后怕。
“所以,我已经派了人赶去,帮着你舅舅善后。”
三皇子脸色渐渐白了:“可是罗天珵出京了!”
罗天珵虽是秘密离京,可像杨尚书这样官场经营了数十年的重臣,还有近两年来呼声最高的三皇子,总会有些途经得到只言片语的。
或许他们不清楚罗天珵出京的目的,但是荆州十里庄一事,已经是把整个杨家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