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蹙眉说罢,见他换上了奉承拍马的模样,却没有停休反而冷笑两声,又说道,“你当着我的面,就敢说那些糊涂话,背后还不知道怎么拿我讨趣,也说不得怎么糟蹋我。这些话,你还同谁说过?”
“姑姑这话说得……叫人心窝子都戳烂了!我小豆子是没心没肺的人吗?”小太监一脸的冤枉,“没影的事情,我怎么敢拿到姑姑面前说道?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我是真心为姑姑好啊。”
小豆子四下一看,没有旁的人在,凑近了阿好,悄摸分说,“昨天姑姑还没有从宣执殿回来的时候,宁王殿下来与太后娘娘请安。奴才和宁王殿下身边的小德子公公偷偷地探了一回话,好不容易听来的。”
“小德子说了,姑姑这一回要么是跟着陛下……要么是跟着赵世子……”他手指在空中虚点了点,复别有深意嘿嘿一笑,“姑姑也是这个年纪,该来的,总是要来么不是?不拘是哪一位,姑姑还能没有好日子过?”
宋姑姑必定能够记得他的好处,她若有了好日子,他的好日子能远到哪里去?小豆子觉得,自己这十两银子,花得非常值。
本以为这个消息能够让宋淑好高兴高兴,哪知道对方听过,眉头都快要拧成麻花了,他忙又道,“姑姑知道,小德子没别的,就是贪财了一些,可不是不醒事的。他是看在我与他的交情上才透露一二,绝不是那等子大嘴巴的人。姑姑晓得了以后提前有个准备,不也顶好么?”
小德子是宁王身边的人,宁王之前探过她的心思……阿好凝思,愁眉不展。小德子大嘴巴乱说话,但无凭无据,怕是并不敢说。
只阿好又觉得,皇帝陛下无论是何目的,没道理会在意她的意见或想法。既是如此,哪怕是因赵世子亦无法彻底解释陛下的某些行为。要拿捏她何其容易,她的母亲足矣……没道理舍近求远。
“原来小德子就是这样在宁王殿下身边当差的,”阿好未将心中想法显露,只认真点头,“小豆子,揣测圣意是什么罪行不必我多说。无论是你还是小德子,这次要是有什么事,总之我也救不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小豆子懵了懵,他听到小德子这么与他说时,但想着对宋姑姑来说极好。他与宋姑姑往日关系不错才说与她听,不曾想过其他的。
真的有这样严重?可宋姑姑不是爱吓唬人的。他回神时,见阿好已转身走远,觉得不妙,顿时一拍大腿,咬牙暗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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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好没有给小豆子什么好脸色,小豆子的话她终究无法不在意。太后娘娘漏了口风,宁王身边的人透出来话,陛下些许奇怪举动,仿佛确实有所指向。
赵世子……阿好想起之前赵检在蓬莱殿外与她问路时的言行,想起昨天在宣执殿内一瞬对上他的炯炯目光。
过去与这位世子接触数起来却很少,他的传闻倒听过一些。阿好不觉叹气,他们要是扯在一起才是真的莫名其妙。
薛良月一时下不得床,阿好唯有更加尽心尽力地服侍冯太后。太监小豆子被她的话吓到了,逮着机会便在她面前团团转,阿好认他活该只打发他去做事。
宁王这两日都没有来长宁宫,阿好即便有心相找也只能等一等。陛下每天过来与太后娘娘请安,朝政繁忙只坐上片刻便走,却与往常一样。
倒是小公主因为没有求得陛下恩准出宫郁郁寡欢,缠着冯太后给她评理。冯太后本便不喜她往宫外跑,自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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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冷下来一些,冯太后不知怎么的睡得不大安稳。虽说是睡得早——天黑开始困,用过晚膳已洗漱休息,但睡不上两个时辰便要醒,有时候只一个时辰就醒了。醒来一时半会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