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几十个兄弟说:“听见没有,三万大洋啊,都给我上,杀了他们,我钱全给你们分了!”
那帮黑道打手没去中共驻地监视,两个小喽啰也没来得及解释,他们哪知道这六位的厉害呢?一听有钱,好嘞,呼啦啦就杀过来了。张保总正要动手,让曹子君拦住了:“你们去追特务,这交给我和因苏阿!”
话音未落,曹子君上前一步,他脚下有个花盆,蹭地一脚踹过去,就砸倒几个。这哥们儿也不拔枪,有意显露功夫,随便一样东西,小到石头,大到竹竿,院子里有什么就拿什么,都是他得心应手的武器,劈劈啪啪就施展开来,打得打手们哭爹喊娘。
也有机灵的打手,向别人冲过去,这边应战的是因苏阿,他猛地一跳,把打手们吓一跳,那个高啊,要参加奥运会田径跳高项目,绝对拿金牌。因苏阿不仅跳得高,他还随手从屋顶拿下几块瓦,半空中就向打手们扔去,就听蹭、啪、划、噗,这瓦就像轰炸机投下的炸弹一样,在打手们中间开了花了,哎哟,打得打手们那个惨哟。
那黑道老大后面看得都尿裤了,连逃跑都顾不上了。孟飞龙他们也算开了眼了,这国民党中也确实有高手,幸亏跟这两位是朋友,要战场上遇到还真难分胜负。
郭吟天说:“别傻站着了,快追那女特务!”
孟飞龙等人说:“对”,四个人也不管什么黑道打手、黑道老大、小喽啰之类的了,一起就往后面追过去了。
这院子后面还不小,但最主要的是,后院不但大,而且有后门,后门外边呐,是条僻静小巷。四个人追过去一看,女特务在小巷里正跑着呐,听见后面动静,甩手就是一枪。
哎哟,那枪打得真叫出其不意,无论手法、速度都是匪夷所思,威力巨大,可惜一个人没打着。不是这银狐枪法不准,而是那四位反应太快,四个人或后仰、或跳起、或踏墙、或侧身,在这狭窄小巷里,不但躲过了子弹,而且谁也没碰着谁。
女特务也是没见过这种高手,而且一见就是四位,她急忙快走两步,转过弯去。
四个人一看,哟,要拐弯逃走,那哪成啊,跟着就冲过来。没想到转过弯,是条已经荒芜的街。为什么荒芜了,因为这是那位黑社会老大的巢穴,他不让别人在这附近摆摊居住,居民小贩全轰走了,这块地方在杭州也属于比较偏僻的所在,他们黑道在这里横行霸道,也没人管,就把这一片儿全让出来了。
如今不一样了,荒芜的街道上有人了,我不是说郭吟天、孟飞龙这四位,是几十个黑衣黑裤黑鞋黑袜黑头套的蒙面人,就连那眼珠都是黑的。各位说了,你这是废话,眼珠不都是黑的吗?那可不一样,欧洲人的眼珠就有蓝的,这说明这些蒙面人是咱们亚洲人。
这种人孟飞龙认得,他在奉天的时候曾跟一个日本特务交过手,那特务最后就变成这打扮,他们的职业名叫忍者,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行业。在日本古代,这个行业就存在了,他们专门负责各种特工任务,什么暗杀啊、破坏啊、搜集情报啊、保护要人啊。在日本古代很多重大历史事件中,忍者都参与过,但却严禁被史书记载,其事迹也只能代代在民间口头流传。
忍者最难受的任务,就是保护要人,尤其是整夜整宿地去保护一个重要人物,人家在塌塌米上躺着,你在房梁上趴着,人家闭眼睡着,你眼睛瞪大要像铜铃,耳朵竖起要像天线,就跟黑猫警长似的。最痛苦的,是在执行任务期间,不能去小便,你一去小便,这可能就出事了,那你就要剖腹自尽。你也不能就地解决,人家在下面睡着,你在上面解手,把这要保护的要人浇醒了:“哎哟,这怎么下雨了……这雨怎么那么骚性?……”这是大不敬,一样要剖腹自尽。所以,要命,就只能忍着,久而久之,这个职业就叫忍者了,最普遍的职业病就是尿道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