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郭吟天拿着李宗仁满怀怒气写下的手令,又急冲冲地带着兄弟们一起去找汤恩伯。为什么把人都带去?这是怕汤恩伯不给面子,如果是那样,凭他们小队的实力,强行救个人出来应该不成问题。
再说这汤恩伯刚接到蒋老爷子发来的密电,让他无论如何跟李宗仁搞好关系,有什么事儿,上面尽量给抹糊,但汤恩伯必须多给李宗仁面子,不然事情不好办。他这正琢磨怎么给面子,嘿,郭吟天就闯进来了。
他一看李宗仁这军令,写着:“速将郭吟天所要之吟天小队新成员释放,否则咱们新帐老账一起算,我定将你军法从事,绝不轻饶!”
他又往窗外一看,呵,整个特种小队,摸枪的摸枪,拔刀的拔刀,掏手雷的掏手雷,上装甲的上装甲,还有人把针都拿出来了,心说这是要干什么啊?你们这特种小队要大闹我的军部是怎么的?哎哟,这可要了亲命了,李宗仁长官我得罪不起,你们吟天小队这些老爷子和戴笠精心培育的宝贝儿,我也不好开罪。真动起手来,我也没把握全身而退,得了,面子我给了,问清要的是慕大柱,赶紧下令放人。
于是,已经被拉到刑场的“狂枪客”慕大柱匆匆忙忙又给送过来了。慕大柱听燕起和蔺永谋一介绍,哦,这就是传说中的郭吟天,赶紧张口要说什么,郭吟天赶紧拦:“兄弟,你就别谢了,趁汤恩伯长官没改主意,咱们赶紧走!”
慕大柱也很客气,用很正统的国语,就是普通话说:“郭长官,别误会,我没打算谢,我这人大恩不言谢,将来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我还谢什么呢?我就是希望啊,你再帮我捞个人。监狱里,有个名叫陆战平的,此人绰号‘飞天鼠’,那是个身怀绝技、劫富济贫的侠盗。因为汤恩伯部下抢劫民财,他连偷十七个团长的不义之财还给受害者,结果被汤恩伯调集军队所抓,这人您不救,他就死定了!”
郭吟天一听,好嘛,还让我救人,但一琢磨,能连偷十七个团长的主儿,绝对是个人才,说不定将来有用。于是,他回头说:“兄弟们,回原位,你们该摸枪的摸枪,该拔刀的拔刀,该掏手雷的掏手雷,该上装甲的上装甲,还有那个夜羽,麻烦你把针再掏出来,我要再闯汤恩伯的军部。”
众人一声答应,各就各位,汤恩伯的卫兵好不容易刚把心放下来,一看这架势,又紧张起来了,心说怎么还来啊?汤恩伯呐,正在屋里刚喝口安心茶,一个卫兵急匆匆喊了声:“报告……”
“告”字音未落,后面过来郭吟天冲过来,把那卫兵往后一拽:“报什么告,我自己来说!”
汤恩伯一口茶还没咽进去,又吐出来了,赶紧问:“郭吟天,你怎么又回来了?”
“汤长官,你怎么敢违反军令,我要的是两个人,你怎么才放一个人?”
“什么两个人,你不是说慕大柱吗?”
“我那是担心兄弟,先去看看他有没有被你们折磨,可是我要的是两个人!”
“但李宗仁长官的军令不是这么写的!”
“那你读读!”
郭吟天一呛火,汤恩伯也急了,抓过那军令就读:“速将郭吟天所要之吟天小队新成员释放,否则……啊……那个,后面就不重要了。”
郭吟天问了:“上面说我只要一个人了吗?”
“嗯,这个……”汤恩伯倒吸一口冷气,反复看了两遍,只得实话实说:“没有……”
“那我还有一个兄弟‘飞天鼠’陆战平呢?”
“放,我马上放。”
看汤恩伯答得痛快,郭吟天一敬礼:“谢谢长官!”
汤恩伯都快哭了:“别客气,我看你快当我长官了,你还要什么人不要,咱一次说清!”
“啊……暂时先这么着吧!”说完,郭吟天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