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公主不再从朱雀大道经过,陶然楼生意大不如前。
他们也不大过来,料想杨乐天也不常过来的,没想到还真能碰上。
冷兄弟正想出气呐,杨乐天便在。
冷非露出一丝笑意踏上楼梯,到了二楼,目光一扫。
二楼煞是热闹,一共坐了十二桌,其中有一桌便是杨乐天。
杨乐天坐于主位,身边坐着孙晴雪,还有三个青年正在说说笑笑。
孙晴雪轻啜着茶茗,似笑非笑,没参与他们的说笑,好像另一桌的人。
她忽然抬头,看到了冷非二人,明眸顿时一亮。
杨乐天的大笑声戛然而止。
他英俊脸庞一下阴沉,冷笑一声:“姓冷的,你竟然还没死!”
冷非看也不看他,径直坐到靠窗的桌边,看向窗外的朱雀大道。
孙晴雪仔细打量冷非。
她听杨乐天说了,纯阳宗高手出手,有死无生,她这几天一直来陶然楼,便是想知道冷非的生死。
张天鹏翻了一记白眼:“杨乐天,你还好意思说?靠纯阳宗高手撑腰,算什么本事!”
“总比你靠着女人撑腰强!”杨乐天不屑一笑。
张天鹏黑脸变得更黑,咬咬牙,接过小二递上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压下闷气。
冷非瞥一眼杨乐天,仿佛才看到他:“杨乐天,纯阳宗高手不在,你还有胆子过来,真不怕死?”
“哟,好大的口气!”一个方脸青年沉声喝道:“杨兄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冷非淡淡道:“杨乐天,长进了,知道放狗咬人了!”
“砰!”方脸青年一拍桌子,腾的站起,指着他喝道:“你他娘的说谁是狗!”
杨乐天摆摆手,不屑的道:“算了洪兄,甭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张喜欢喷粪的嘴!”
“哎哟,好臭!”旁边另一个尖脸青年忙捂住鼻子,嫌弃的看冷非。
另一个圆脸青年一脸的喜庆,眉眼带笑,不好意思的冲孙晴雪笑笑:“对不住了孙姑娘,忒粗俗了。”
孙晴雪抿嘴轻笑一声:“你们还是少说两句吧。”
她可是知道冷非的脾气。
圆脸青年傲然道:“不就是登云楼俩游卫嘛,收拾他们小菜一碟,杨兄与孙姑娘不必烦心,咱们代劳,好好料理一番!”
他们一眼认出冷非与张天鹏腰间的木牌,认出是登云楼游卫。
这俩小子胆子倒不小,竟然敢对杨乐天无礼,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忒猖狂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邀好的机会,绝不能放过!
“啊!”一声惨叫,吓了圆脸青年一跳,忙扭头看去,尖脸青年正捂着手。
他右手被一根银箸钉在桌面,鲜血迅速在桌上铺开。
“荆兄弟!”圆脸青年脸色微变。
杨乐天冷冷道:“又是这一招,姓冷的,你能不能换点儿新鲜的,别总这般卑鄙偷袭暗算?”
冷非轻轻一甩剩下的银箸,化为一道银光。
“啊!”方脸青年右手也被钉在桌上,不由的惨叫,忙又止住。
张天鹏放下酒杯,嘿嘿笑着把自己的银箸递给冷非。
冷非接过两根银箸,漫不经心的把玩,偶尔瞥一眼圆脸青年,或瞥一眼杨乐天。
杨乐天周身紧绷,脸色平静,淡淡道:“这三位乃忘忧楼的护卫。”
张天鹏眼睛一瞪:“忘忧楼怎的,你听涛别院的照样打,甭说忘忧楼的,不知死的家伙!”
他朝圆脸青年“呸”的吐口唾沫,一脸鄙夷。
圆脸青年胸口剧烈起伏,头发便要竖起,眼睛瞪圆便要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