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长也找来。”
尚良欣应了一声,然后像上战场似的随着人流向井口走去。
在副井井筒,一列工人入井必坐的人行车早已停在那里,工人们都争先恐后地抢着上后几节车,他们头上的矿灯在夜幕下一闪一闪的。
尚良欣好奇,他问身边的工人:“哎,他们怎么都抢坐后面的车?“
被问的工人眨了眨眼,神秘地:“这你都不懂,后面的车安全呗,坐在前面万一车掉道,后面的就顶上去,相当危险。”
尚良欣咯噔一下,这下井坐车也有学问,他犹豫着正准备要坐哪节车时,只听杨树林喊他。“老尚,老尚!”
声音是从最前面一节车厢里传出来的,尚良欣走过去,想上又不想上。杨树林把手伸给他。尚良欣无奈,只好钻进去,好在他个子矮,并不费劲。他坐在杨树林边上不解地问:“哎,杨井长,不是说坐前边危险吗,你怎么不坐最后边?”
杨树林标榜着自己:“尚书记,你说的是有道理,坐人行车最下一节是不安全,可正因为不安全咱们当领导的才必须坐,要给工人做表率嘛!我们不能因为坐在前面不安全,就和工人抢后面。还有一个原因,在人行车下延的过程中,能清楚地看到巷道的情况,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候,检查一下整个巷道的状况,如有发现什么不安全隐患可以随时采取果断措施进行处理,这就像火车道上的巡道工一样。所以,我们当领导的下井都必须坐第一节车…… ”
人行车开始启动,车下行的很慢,几乎和人走的差不多。尚良欣第一次下井,更是第一次坐这种入井的车,由于害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浑身不仅哆嗦起来。
杨树林看在眼里,安慰道:“不要怕,第一次下井都这样,三五天就习惯了,十天八天就不怕了。有人说煤矿井下工作太危险,要我说则不然,在我看来,煤矿井下只要按规程作业,加强安全生产这根弦,提高防范意识,啥事故也不会出。就煤矿事故而言,十次事故有九次是人为的违章事故,有很多老工人下了几十年的井,连块肉皮也没碰坏,这说明什么?这就看你安全意识强不强。”
尚良欣硬着头皮说:“杨井长,你以为我是耗子胆呢,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部队在抢险救灾时比这危险百倍。”
很快,人行车下延千米后缓缓地停了下来,工人争先恐后地下了车。瞬时间,偌大的车场子热闹起来,喧哗声、叫喊声汇成一片,他们各自进入自己的工作地点。
黑洞洞的车场子,全都是料石发碹,专用防爆灯照明,各采煤掌子,掘进掌子出的煤和矿石全都用摩电车或调度绞车送到这里,再由专们人员编组后提升到地面。
杨树林告诉尚良欣:“这里是井下生产的调度中心,这地方组织调度不好,直接影响井下生产,值班干部通常都在这里指挥调度各工作面的空车、饱车…… ”
远处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很快,一辆摩电车拖着一长列煤车呼啸而来。杨树林迅速地把尚良欣拉进附近一躲避硐里。
尚良欣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这躲避硐室就像凹进岩石里的一个小屋,仅有四五个平方,四壁都是用料石砌筑的,相当安全。
杨树林很专业地介绍道:“这种躲避硐室在巷道里每60米设一个,专门为井下作业的工人躲避过往的车辆而设。”
两人向巷道的深处走去,拐过一个弯,用料石发碹的巷道变成了用圆木支撑的巷道。很显然,这里的安全程度要差,四壁的岩石吱牙咧嘴的,阴森森地吓人。
突然“嗵”地一声,巷道尽头传来沉闷的一声巨响。尚良欣只觉得头上的安全帽抖动一下,四壁岩石上的灰尘被震落下来——原来,那是掘进工人在打眼放炮。
“吓死人啦,真他妈的响。”尚良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