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了一口气,齐达阴测测的开口:“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竟然敢爬到那上面去玩,好,今天你不要想买任何东西了!”
小家伙仰头看着似乎快要气炸了的哥哥,眼珠转了几转,小大人似的抬起小手拍了拍齐达的腰——身高所限,“哥哥,莫气,怒伤肝,对哥哥身体不好。”
“噗嗤——”一直在旁看着的田雨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弯下腰捏了捏齐又胖嘟嘟的脸庞,“对,怒伤肝,哈哈。”小家伙的脸都被他捏红了。
“别闹了,进来坐吧。”终于送走了一拨客人,二狗子过来招呼几人到铺子后面坐坐。
几个人进到后院,二狗子娘于氏在后院帮忙,小家伙自动走向这些年来没少照顾他的伯娘要糖吃——这些年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偶尔吃点糖对大家来说完全不成问题,根生于氏也是因为齐达的帮助才有今天,所以也乐得宠着小又子。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上京考试?”田雨抱着手臂在小院中的大石头上坐下。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许年后。”先生其实是不想他们那么早进京的,毕竟,枪打出头鸟,而齐达张华二人年纪太少,本来十一二岁中秀才就够引人注目的了,再早早中了进士,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所以先生的意思,最好两人能到十六岁以后再上京考试。
横竖考试年年有么?
不过,既然有人要上京,那还是大家一起行动好了。
26
因为这次上京和之前秋试不同,如果中了,短时间之内就有可能不回来了,所以齐达决定带着齐又一起。
俊俊去年就去了京城,已经参加过一次进士科考试,不过没过,所以在京城租了一个小院子准备再考一次,反正俊俊家里情况现在还不错,他娘前年嫁了邻村一个鳏夫,也不用他担心。
齐达把家里的兔子全部转手给了大毛,买了一匹瘦马,只保留了柳坪的那个皮子铺,然后锁上门,带上所有的家当与齐又,到书院去拜别先生顺便跟张华会和。
先生絮絮叨叨交代了一通话,无非是出门在外万事以和为贵, 不要惹事生非,还是中了进士就要忠君报国爱民那一套之类的。
师母给张华准备了一大包吃食,一向严肃的先生难得的默许了妻子对唯一一个儿子的宠溺。
临出门前,先生从书房里的某个暗格里拿出一叠薄薄的银票,递给齐达,“这是我早年家变的时候带出来的。我知道你们这几年赚了不少,可是现在你们去的是京城,以后中了进士更是难免一些场面上的应酬,这些,算是先生的一点心意。别看华儿,他的我昨天就给了他,这是你自己的!别说不要,先生这些年落魄了,多的也拿不出,就这些!你只要记住,将来当了官要好好做事,别为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误人误己!”
被先生严肃中带着期许的目光盯着,齐达实在说不出不要的话来,只得讷讷的收下那一叠银票,带着弟弟恭恭敬敬的给先生师母磕头告别,然后把弟弟与行李放上瘦马,与同样牵着马的张华离去。
因为两人都带着行李,也都有马,所以当天中午到了柳坪,找了个车马行买了架空间比较大的四轮马车,然后套上马,把行李什么的扔上车,就由张华驾着车慢慢悠悠的向县城驶去——他们与田雨约好了在那里见面。
小家伙是第一次坐马车,新奇得不行,不时掀起帘子往外看,不时又在车上打滚——车上铺了齐达从自家铺子里拿出的兔皮褥子,另外还塞有几条狼皮的褥子,以及几个狐狸毛的围脖帽子什么的,所以小家伙喜欢得不得了。
齐达这个时候才有空来查看先生给自己的银票,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一叠银票之中,有一张是一千金币的,还有七张一百金币的,三张十金币的,这些银票全部是京城四大钱庄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