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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2 / 4)

洞房,古越裳却站在门外。

荣哥悄步来到古越裳身边,低声道:“少爷,锦瑟不能来了。”

古越裳微一愕,看向他。

荣哥低声解释:“江宁府的分垛出了大事,老爷子刚刚飞骑去料理。”

古越裳沈思片刻,问:“连陆叔也压不住?”

荣哥点头,“老爷子疑心江宁府分垛的事是少爷在作怪。老爷子说,他要是在家,兴许还压得住阵脚,他要是不在家,少爷一见锦瑟,这婚事就要黄了。以少爷的脾气一定带着锦瑟远走高飞,扔下个烂摊子给他拾掇。老爷子交待,少爷要是还想见锦瑟呢,就乖乖把这洞房也给入了,少爷要是不高兴,就拉倒,要逃婚要甩手由你──左右不过是一个漕派的生死存亡,大不了风吹云散,一起玩完。”

古越裳听得愣住。这话里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还是锦瑟已有不测?老爷子步步进逼,这不是看准了他的软肋一刀刀地戳吗?洞房就在眼前,进?还是不进?不进,局面无可收拾,锦瑟必死无疑;进,毁尽梅小姐名节,真能保住锦瑟?眼前两条路,条条道路插钢刃,走哪一条都是鲜血淋漓──老爷子果然够绝够狠。

古越裳咬牙一笑,提脚踏进洞房。

荣哥一颗心落地,使个眼色,喜娘入内。

“都出去!”古越裳冷冷道,声若冰霜,喜娘被冻得全身都是冰渣子,噤若寒蝉,小心翼翼退出去。

喜床红得似血,新娘正襟危坐,露出一双莲足。

古越裳站在门边缓缓道:“梅小姐,实不相瞒,我心中另有所爱,今天被迫与你完婚实属无奈。我不能毁你名节,又不能委屈自己,只好出此下策,请你见谅。”一句话说完,从喜袍下捞出长剑反手刺入自己肩头。

鲜血泉涌而出,古越裳拍着门板厉喝:“来人啊,有刺客!”

新婚之夜,古越裳遇刺,未能完婚,漕帮出动人手追了几天,终于不了了之。数日后古老爷子从江宁返回,祖孙二人再次见面。

古老爷子注视古越裳,“不愧是我的孙子,够狠够绝。”

古越裳没有力气争,淡淡道:“锦瑟还活着吗?”

古老爷子沉默。

古越裳拽着自己的心,不许这颗心往下沈,可是这颗心不听使唤,一点点沈没下去。古越裳听到自己的声音波平如镜:“你,杀了他?”实情必非如此,必然非是如此。老爷子做事虽狠,却有分寸,不致于和自己撕破脸抓破皮。

古老爷子继续沉默。

古越裳低头,注视面前小几上的茶碗,“这碗是用无嗅无味的提苏香木制成。提苏香木形似紫砂,却比紫砂略轻,此木料本身并没有危害,与博山炉中点的檀香相遇后,却和我不久前喝的观音茶犯冲,三样东西凑在一起就成了蚀心剧毒。你明知中了此毒即使当即就解,对身体损害也十分巨大,可还是对我用了。这么小心,这么狠辣的手段,也只有祖父你使得出来。”

古老爷子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你掉一根寒毛,我能心疼一天。你祖母说她不认识我,这不像我。”

古越裳轻声道:“锦瑟死了?你真杀了他?”不会,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古老爷子沈声喝道:“你真的着了魔?”

长相守 38

古越裳这次却不再追问锦瑟的生死了。夕阳斜照,暮色中最后一缕华丽落在俊丽的脸上,修长睫毛如垂死的蝴蝶铺出一片阴影。他将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自从遭“暗算”后,松纹古剑片刻不曾离身,他轻按剑柄,心中的疯狂如深海下的激涌暗流──世间可有两全法,不负亲恩不负情?

半晌,古越裳哑着嗓子开口:“就算是尸体,也让我见上一面。”

古老爷子看着古越裳,叹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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