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没感觉到要来的迹象,比如腰部酸软。
谢氏闻言也跟着笑道:“是啊,廷儿虽成亲一年多,二儿媳肚子也没个响动。琰儿还小,为娘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你俩身上了,你们可得争气。”
孙希垂下眼帘,脸上适时飞起两朵红云。
崔然见状,讪讪道:“笑笑还小,不急。”
谢氏道:“我当初生你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笑笑今年怀上,明年刚好。”
崔毅跟着慈爱地笑道:“你母亲说的是。汴京里跟我一般年纪的同僚,早抱上孙子孙女了。”
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随着催生的话题诞生,场面渐渐松快了起来。
崔然夫妇在宁禧堂用完晚膳,又跟崔毅夫妇说笑了几句,便告辞回了迦叶轩。
孙希见他一脸的愁容,便知他今日碰到的麻烦事,恐怕不像他刚才在宁禧堂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定是遇着真正难缠的了。
待他褪下外套,她轻声在他耳边道:“今日我伺候你洗澡吧。”
崔然微讶,挑眉看着她,打趣道:“夫人如今越发大胆了,可有鸳鸯浴?没有的话,我可吃亏了。”
“跟你说正经的,你却只知欺负我,林妈妈曾教我些推拿按摩的手法,我见你连日里也劳累了,就想着给你松松筋骨,保管你满意。”孙希脸微微一红,娇嗔道。
崔然刮一刮她的鼻子,暧昧道:“夫人也知我劳累啊?算你有良心。”
他嘴里的劳累可跟她说的劳累不是一个意思。
孙希瞪他一眼,气道:“你到底洗不洗?不洗就算了。”
“难得夫人这么费心伺候我,我不好好受着,怎么对得起夫人的一片深情。”
“谁对你一片深情了?你可别自恋过度。”
“你分明对我动了情。”崔然一把搂过她的纤腰,靠近她,鼻息可闻,“未进门之前,你就对我颇有好感,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动情?自己真的对他动情了?
她仔细回想自己嫁过来后的一言一行。
得知他有通房的刹那,她愤慨、气郁甚至带了丝恍惚。
得知他没碰过她们,她心里又暗自窃喜。
得知不能随意打发那俩通房,她又揪心又害怕,怕崔然随时出轨,违背了当初的诺言。
曾几何时,她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是属于自己的私有财产,她在用自己理想中的丈夫标准来衡量要求他,他一旦稍有偏离,自己便会失落,无助,想骂人。
这些,难道都是因为:她动情了?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