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
任由她委屈满腹,任由她胡思乱想。
心,
终究,
还是痛了。
当晚,崔然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
他似乎喝了酒,刚进门就有股酒气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孙希当时正穿着月白色锦缎的寝衣,斜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呆呆地在想事情!
见他回来,她坐起身道:“你怎么喝酒了?”
他微眯着眼,靠近她,一把揽过她的头,亲吻起来。
抱夏等人羞得脸色通红地走了出去,顺带掩上了门。
他借着酒劲轻身呢喃:“原来在你心里,我一直这么不堪。”
从小到大,孙希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原来,自己的话,真的伤到了他!
她轻拍着他的背,心里有些内疚,轻声道:“你对我,言语一直有所隐瞒,所以,你怎能怪我……哎……”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说不出心里的话。
崔然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和叹息,身子往她左边一靠,居然呼呼的睡着了。
他显然是累极了,平时,他从不打呼!
第二日一早,崔然睁眼,见身旁的孙希眼周围一圈黑,便知她没有睡好。
他心里又急又气又悔,语气便有些不善:“你有身子了,多思多虑,对孩子不好。”
孙希委屈,想他还不如崔夫人真心疼她。
她旋即撇过头,眼圈一红,不让他发现她的难过。
崔然到底是个男人,没女人那般细心。
他见孙希不理他,以为她还在为昨天他出走的事情生气,解释道:“昨天出去和往日的同僚喝酒话别,明日我就要出发了。”
孙希知道自己此时说话,必定声音哽咽,便忍住了没出声。
崔然搂住她:“还有,廷儿答应了,母亲已经在着手处置,二房的事情,你身子重,就别再操心了。”
孙希暗骂他的话,没一句劝在点子上,不由得更加生气,干脆挣脱他的手,蒙上被子,完全不搭理他。
崔然心道明明昨日是她出言伤了他,如今他耐着性子,这般哄劝,她还是不依不饶,不由心里有些烦躁,索性起身,爬过她,下地起床。
秋纹秋香进来,见世子爷起身,便服侍了穿衣洗漱。
抱夏抱竹也布置好了早膳,来请示夫妻俩是否该用饭了。
孙希摆摆手,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崔然一个人用膳,胃口不佳,只就着小菜喝了一小碗玉米粥,便放下银筷出去了。
抱夏来到床边,小声劝慰:“小姐,世子爷到底快要外出打仗去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就别再跟他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