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些看不起他,因碍着自家的身份才不便与之动手。如今到是个绝好的机会,起身道:“不过切磋而已你也太小心了,便是果真败在你手下,也只怪我自家无能。”凤弦早就想领教忆昔的功夫,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官家既已发话,和大官又何必推辞了?”忆昔见君上含笑相望,只得告罪同飞鸾出殿外,在阶下站定。君上领着众人往殿前观看,令他二人先试拳脚。
忆昔朝着飞鸾深施一礼道:“小人不过花拳绣腿,还请太子手下留情。”飞鸾负手而立微微眯了眯眼,道了声小心了,陡然出掌直劈忆昔的面门。忆昔见他来势凶猛,待要侧身避其锋锐,不想忽见他十指如钩,直奔自家的左眼,咽喉而来。忆昔往侧滑开数步,朝飞鸾肋下疾点而至。飞鸾迅速的一沉肩,反转便来扣忆昔的脉门。只瞬间,二人便过了十余招。飞鸾姿貌娇美宛若女子,出手却刚猛毒辣不留余地。忆昔忽见他眼露杀机,招招直取自己要害,不由得暗自吃惊,思付道:“他是太子我是奴才,我若将他伤了只怕死期也到了。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的平白下此狠手?倒像是要置我于死地一般?”那忆昔的武艺远胜于飞鸾,只是碍着彼此的身份不敢放手一搏。即便如此,飞鸾与他过了近三十招,亦未曾讨得半点便宜。排山倒海的掌风竟被他不动声色的一一化解去。飞鸾自然明白,他不是忆昔的敌手。看起来诸将士对他夸赞并非虚言。惊诧之余不免有一丝担忧。此人若不能为己所用,只有杀之以绝后患。因想着大事未定,只得强自忍下胸中恶气,跳出圈外道:“忆昔果然好手段,我……自叹不如。”忆昔忙躬身请罪。
君上唤他们近前对飞鸾道:“你功夫不弱,这是勤学苦练所得。可你太急于求胜,反而露出许多破绽,这性子改一改方好。”又对凤弦道:“你还敢与他较量吗?”凤弦望了飞鸾一眼道:“臣自然是敢的,只是和大官才与太子交过手,臣不是占了便宜吗?”忆昔忙抢着道:“官家只当可怜小人,委实有些力不从心了。”君上瞥他一眼道:“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他二人便是联手你也不在话下,我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本事,休要啰嗦快些比来!”凤弦向忆昔拱手道:“请和大官多多赐教。”忆昔回礼玩笑道:“衙内所言不差,纵然赢了小人也是太子的功劳。”二人不再多话即可动起手来。
凤弦方才观飞鸾与他过招,心里多少有了些底。忆昔一招一式看似稀松平淡,却藏着无穷的变化,总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凤弦明知打不过他,索性便用了个缠字诀。犹如青藤爬树般,将忆昔死死的缠住,以消耗他的体力,一面寻找机会伺机而动。忆昔与他过了十余招后,不由暗自点头道:“难得他少年沉稳,待我再试他一试。”想罢忽的舒臂展袖腾空跃起,如恶鹰扑食一般向着凤弦猛冲过来。凤弦虽早有防备,陡觉热浪奔腾而至,仍免不了有些慌张。狼狈的就地一滚堪堪躲开,却在忆昔尚未站稳之时,一个扫堂腿踢将过去。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只见那忆昔足尖轻点再次向上拔起,落下时直踢凤弦的膝盖。凤弦才将腿收回尚未立稳,陡觉一股劲风劈面袭来。将心一横,咬牙猛地向后倒翻出去。忆昔收了掌势立定拱手道:“衙内好俊的功夫。”凤弦走过来还礼道:“多谢和大官手下留情。”忆昔微微一笑,与他返回见驾。
君上望着凤弦的眼神似有深意,含笑拍着他的肩道:“你虽小飞鸾两岁,却比他沉稳许多。遇强敌不怯懦慌乱,能寻找机会败中求胜。好,很好!”飞鸾听他夸赞凤弦,倒比夸自家还要喜欢,连忙道:“有忆昔与凤弦相伴,爹爹便只管放心吧。”君上见他二人期盼的眼神,实不忍伤了他们的报国之心,踌躇半日方道:“去便去,只是飞鸾一切皆要听从左郡王之令。若胆敢以太子身份肆意妄行,即刻军法从事,我这里决不回护。你二人可记下了?”飞鸾同凤弦欢天喜地叩首谢恩。君上又吩咐忆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