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连环剑发,精妙剑法猛攻不舍,便可使之有丧命之险。
孟公子观两人相斗,已便知这二人都是使剑的高手。一瞥间,这才注意两旁各有人观斗,显是两方敌对,场中相斗二人乃为各方出头人物。其中一旁众人是他见过的,那紫袍人仍就当先,率众观战,面色凝重,微有忧色。另一侧则有二十余人,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面目黝黑,中等身材,亦是面色凝重,静观相斗二人。他身后立有两人,正是郝大,郝二兄弟,两兄弟子之后,便是一群庄丁打扮的人了。这群人中,有孟公子先前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那酒鬼正在其中。
孟公子见眼其势,料那面目黝黑,身先众人之前之人,便是此庄庄主郝好人了。
那酒鬼一见孟公子,却是面现喜色,连连向他招手,叫他过去。孟公子只得近前,那郝大、郝二两兄弟只向他看了一眼,便又去观斗,一看之下,又皱起眉头来,显是对场中争斗的那庄丁心有担忧。酒鬼也不由得转头去观场中相斗二人一眼,眉间隐有忧色,才回头向孟公子道:“对方写了一封信,原来竟是叫郝庄主归顺于他,真是岂有此理,白日做梦,他一群混帐东西,也不看看跑到什么人头上撒野来了。”孟公子见他气愤满面,说出了这般话来,告诉他道:“他们好像是什么迅雷堂的人。”酒鬼一怔,道:“原来你知道他们的来历。”随即又冷哼了一声,道:“迅雷堂却又能怎地,我酒鬼可没怎么把他们放在心上。”言下颇带不屑之意。
孟公子有见那个让“波浪电剑”申无悔削舌的庄丁避开在先,此时又眼见另一个庄丁以一身好本领,精妙剑法相对敌手在后,此时这酒鬼之言,便不以为意,心想只想,此庄人人怪异,可能均怀武技在身,而这酒鬼更可能是一位武学高手,深藏不露。他心念至此,试言问道:“此庄之人好生奇怪,便是连如我一般的庄丁,却原来都身有武功,这……”就此凝语不发,以待酒鬼相答,好解心中疑惑。
酒鬼闻言,身子不禁一动,侧目看看他,忽然略皱眉头,道:“不知为何,那郝大、郝二两兄弟却把你跟那姑娘带了回来。嘿嘿,我跟你说吧,那日龙腾山庄的观玉大会,我是去看过的,因此也识得了阁下面目。”言罢怪异一笑。孟公子不由得身子一震,怔了半晌方道:“莫非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酒鬼呵呵一笑,附他耳畔低声道:“当今之世,名头最盛之人,也最让人摸不出底子的人,也就是那个‘无名公子’了。”他说这话语音极低,并没让凝神观战的其他人听着。孟公子错愕半响,方道:“原来你竟然早知道我的来历了。”酒鬼悄声道:“我不是说过么,龙腾山庄观玉大会那日,我就在那里从头看到尾,到最后,你不是追着那龙中飞龙去了,这事谁人不知,我又如何认不得你,还有那个与你同来的小姑娘,我也是记得的。”孟公子哑然。那酒鬼又笑了一笑,道:“其实自我第一眼见到你之时,便已认出了你,只是我虽肚里吃惊,却不形于色,才没被你看出。”
他正说之间,忽听一人大喝一声:“着!”不禁转头看去,原来场中两人相斗,那庄丁此时腿上正中一剑。
胜败已分,那庄丁却不认输,神色凛然,嗷地一声,挥剑直挑对方咽喉。那人不料他负伤之下竟也如此悍恶,微愕之余,急忙伸回长剑相格,铮地一声,溅出火花来。
只见那人一将长剑从那庄丁中剑部位抽出,那庄丁顿时便鲜血长流,但他毫不在乎,咬紧牙关,挺剑又上。
孟公子与那酒鬼不再说话,凝神又看战局,但见紫袍人“紫槡先生”手下那人身躯似猿,长剑乱舞,嗖嗖有声,一阵急攻,尽往那受伤庄丁身上各处招呼。那庄丁身既受伤,鲜血又长流不止,时间一长,便渐显神气不足,又不多时,便已渐渐地险象环生,只有招架之力,不见进攻之举,显然要败无疑。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