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胜十巧,这是武道修行的常识。
中午时分,陈勇教头过来一趟,给陈默送来猎人套装以及月俸。
月俸是三贯钱,比放牛的好十倍。陈默也不客气,自然笑纳。
日偏西移,昨晚祠堂内的对话陈家庄开始流传出来。
不过陈默与周若兰的婚约作为秘密,自然没人提起,只是说陈家获得云海宗外门弟子的一个名额。
当时家主陈天和准备决定让陈曦去,结果陈默说不公平,三个月后陈家大比决出第一者才能得到名额。
“比什么比?肯定是陈曦姐的。”
“话不能这么说,三个月如果机缘巧合,有突破也说不定。”
“陈默这个废柴,再怎么突破也不是陈曦的对手。”
“你傻啊,陈默那是纯给人添堵而已,他不行,陈雄未必就不行,要知道他可是武道三重大成,离陈曦也就差那么一线而已。”
“哈哈,说来也是可笑,居然有传言说那废物昨晚上振振有词,说什么武者修行,如果连想都不敢想到话算什么武者,我呸,他算哪门子武者?”
“你也不能这么说,别的不说,这小子赤手空拳面对群狼,这份勇气倒是可嘉。”
“有勇气有屁用!”
……
一时间,陈家子弟什么样的议论都有。
热议陈曦必然夺得第一之外,陈默少不了被人拿出来做“踩”几脚,只有少数几个赞赏陈默的勇气,不过也仅仅是勇气而已。
这些言论,陈默或多或少听到,因为有的人故意走到篱笆墙外说。
陈默就当完全没听到,继续苦练他的挥鞭。
砰的一声,篱笆门被踢开,陈敖少爷带着白饭以及另外三个随从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陈敖昨晚终于醒过来了。
原来陈敖中的冰雾,一般的医药无效,全靠他自身内力运转才化掉。
今天早上陈敖活动自如,昨晚祠堂的事也就传到他耳边。
本来,陈敖早就想过来,只是精武场那边开赌盘,居然赌三个月后谁得第一,陈敖来劲了,带着随从就先杀过去了,这才耽搁了。
“陈默,知道现在赌你第一的赔率是多少吗?”陈敖说道。
陈默在练挥鞭,头也不抬,直接来个不理睬。
“一赔一百。”陈敖鼻孔哼了两声,真想向前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陈默一番,但一想到自己大病初愈,却有些不敢。
“我特么就是纳闷,还真有人赌你拿第一,这得多丧心病狂啊!”陈敖冷笑地说道。
“大小姐已经突破武道四重成功了,今晚上祠堂大摆酒宴了,陈默,你要不要去看看?”白饭在旁插话,一双眼睛斜斜地望着陈默。
“就是,别说三个月,就是半年一年,时间越长,就越是天差地别。”陈敖的一个随从叫道。
……
陈默充耳不闻,跟这些王八蛋搭话,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继续挥鞭苦练。
啪啪、啪啪啪……陈默挥动之间开始出现轻微爆鸣声。
陈敖面色一变,又叫骂了几声,终究不敢真的动手,带着白饭、随从扬长而去。
走的时候,免不了嚣张地哈哈大笑,以显示自己得逞了,爽了。
讨厌的苍蝇走了,陈敖停下来,盘腿就坐在树下,开始想昨晚上师父说的“端其行,正其意”来。
陈默反复的念叨着,这里面肯定有深意。
夕阳西下,一点点余辉正好照在这单薄少年身上。
远处开始有爆竹声响,接着说人们的喧闹声,大抵是那陈曦的庆祝酒宴,这些都干扰不了少年半分。
“正其意?”陈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