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锐申支开李正，仔细审视着承诺书，五百万显然是顾孟言给何美娟的彩礼，整个合同里没有出现过一次何雨的名字，他翻来覆去地琢磨着。
许毅被喊来办公室，询问当时情况，可他根本不知晓细节，只知道给了何家五百万彩礼。
顾锐申陷入死胡同，他总感觉协议书另有隐情，结婚彩礼不是正常不过的吗？只是给的多一些而已，为何还要签协议？
李正和许毅双双立在顾锐申办公桌对面，他们也想不出原由。
“董事长，我可以看看您手上的文件吗？”许毅开口问。
顾锐申抬眼看他，伸手递过去文件，许毅点头接了过来。
“坐下看！” 他招呼许毅二人坐下。
李正朝许毅移了移椅子，两个人仔细去抠协议书上的字眼。
顾锐申目不转睛看着他们，希望能看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李正伸着手指指过去，“这里，许秘！为什么有守口如瓶四个字？守什么口？五百万？”
许毅和顾锐申一样，都未曾注意到这个细节，偏偏被文凭不高，工作能力不足的李正发现了。
许毅看看顾锐申，而顾锐申也看向他。
“问的好！”
李正懵懂一愣，抬手指着自己家，“我？”
“嗯，这个月奖金翻倍，还有许秘书。”顾锐申出言奖励，他知道后面的事情必定离不开他们的援手。
许毅有些牵强，本就忠厚老实的性格，不好意思拿无功之食，“董事长，我不用，我又没做什么。”
“你不是正在帮我做事吗？”顾锐申抬抬下巴，盯着他手上的文件，示意此刻他正在为自己办事。
许毅点头浅笑一下，一股强烈地被认可感，从脚底窜到心房，再从心房窜到大脑，他决心用心对他。
李正提出的问题，正是这份协议书里的蹊跷之处，大家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秘密要守口？五百万根本构不成守口的理由！
许毅努力回忆着当年的画面，嘴里呢喃，“当年是我找的何美娟送银行卡，何小姐不在家，好像是去读书了。顾董交代我，让何美娟拿了钱，把何雨送到婚礼现场，然后彻底消失！”
“后来呢？”顾锐申问。
“没有后来，自那开始，没再见过何美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一的异样就是，您有了太太，而且大家经常嘲笑太太是守活寡，所以顾董事长一般不让她来公司。”
顾锐申的心被无形的利刀，一下一下刺痛着，他痛何雨，痛为何自己在她身上雪上加霜......
“何美娟在哪？我要见她。”顾锐申说。
李正和许毅看看对方，齐声回应，“何晓飞知道！”
“叫她来办公室！你们先出去。”顾锐申吩咐道。
许毅二人退出办公室，很快何晓飞来了。她姿态高雅地推门，进门便是趾高气昂问，“顾董，找我？”
“请坐。”顾锐申完全没有之前的冰冷狠厉，温声对她。
“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抬着眼帘，打量他的俊脸。
顾锐申扯嘴一笑，“没什么，公司有个新人福利，就是亲属可以过来领取一份大礼，介于你工作表现突出，这个机会给你了。”
“真的？既然如此，顾董让我领取便是。”她看着点头的他，说出自己的建议。
“那怎么行，我们是有流程的，还要留念，访问。”
“这么正式？”
“当然，一般人想来还没这机会！”
何晓飞眼珠子一转，“好，明天我让我妈过来。”
顾锐申微笑起身，伸过去手跟她握手，此刻何晓飞灵魂已飘，瞬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