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蛇场的活儿轻松,工资也不低,半年不到两口子就捞了快五万块了,第一分钱都存在自己的存折上,在家吃住都不要钱,也不要她动手操劳,有时自己
都是老娘给她洗的。
村里还有哪有过得有她这知舒服的?现在她也学着罗银香那样,穿着洋气,每天涂脂抹粉的,搞得满身香气。她心里头就是不服气罗银香,觉得自己比罗银香脑袋瓜子又不差,脸模样也不差,为么子自己就没有罗银香过得好?
她还嫌乐儿没有给她个主管做呢,要是能与罗银香一样管着全盘的钱与开支,不知道会捞多少钱呢。
进了屋,她还轻轻地唱着,直到现屋里坐着的三个人都阴沉着脸儿,才停下歌声来。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她诧异地问起。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呢,马上你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刚猛子着烟,怒不可遏。
“刚猛子,我又怎么惹你了?”荷花也不;气,“我踩了你的尾巴了啊?”
刚猛子猛地站来,扔掉手里的烟,用力砸在地上,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荷花吓得倒退了几步。老太眼见不对,赶紧站在了他们姐弟俩的中间。
“刚猛子,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太太的脸上挂着泪珠。
“刚猛子,你要打我是吧,那你打啊?”荷反而撒起泼来了,“这屋又不是你修的,你当儿子的能住,我当女的就不能住了啊?你有么子权利要我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生田老倌子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荷花倒退两步。老太太又赶紧护住。荷花捂住脸,怔怔地看着老爹,着老爹的手在颤动,好久才哭起来。
“爹,你为么子打我?”她也是个能哭能泼的主儿,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号陶大哭起来,“我不活了,我是个外人呢,你们一个个欺侮我……”
“你不活了是吗?那塘里没有盖盖子呢,死了我就不用这样丢老脸了。”老倌子气得身体颤抖,“以前太宠你了,没有打过你,现在你嫁人了,本来我不该动手打你,但你那男人太没出息了,管不了你,我只好替他管管,你娘卖脚趾的,老子今天敲死你看又能怎么的!”
“爹,我干了么子让你丢脸的事了?”
“三妹子,你今天是找死呢还要问?”老太太心里气苦,看着老头子那生气的样子,又是心痛,“你想把你爹气死呢?我问你,你为么子要勾着外人,吃乐儿的钱?”
听了娘的话,荷花脸色瞬间惨白。
“娘,我哪里勾别人吃乐儿崽的钱了?”她双手捶打着地面,“天爷……我哪里有啊?一定是乐儿崽在我头上扣屎盆子呢!”
“你……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东西,我今天拼着赔了这条老命,也要弄死你算了!”说着老倌子去找了把锄头来,“我今天一锄头挖死了你……”
“娘……”
沙荷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哭了,赶紧躲在老娘的后面。刚猛子赶紧夺下老爹手里的锄头。
“你跟她拼命呢,值得呢!”刚猛子生气地将锄头扔出了院子,“她算个么子东西?要钱不要脸的货,你跟他气呢!”
沙荷花本来还想撒泼吵闹,但见老爹气成这样,还真的不敢吱声了,躲在老娘的身后,死死地抓住衣角。
“你没有勾外人吃蛇场的钱是吗?是不是要当面锣对面鼓地问清楚?那少交钱的五家全都已经招认了,我们要不要再去对一次面?”刚猛子气得要死,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亲姐姐,早就动手了,“乐儿哥要冤枉你呢?只是你好意思去问,我还要这张脸不好意思去问呢。”
眼见着抵赖不过去,沙荷花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