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诧异得睁大了眼睛,如果我有眼睛的话。死神所在的地方竟如此平和空灵,实在是让人想像不到。我怎么会来到这么一个地方?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那死神,不,应该是生命之神,接着道:“其实任何生命都是不灭的,你眼前所见到的每个光点都是一个在物质世界里死去的灵魂,或者说精神烙印,他们在那里丢弃的其实只是物质的躯壳,只是精神与物质的短暂的分离。来在这里之后,会重新凝聚,然后再回到物质世界,作为生命的种子重新萌发。精神烙印是区分不同生命,也就是精神能量的标志,每一个轮回,精神烙印多数变得更丰满,除非物质生命死亡时受到过大的能量冲击以至精神烙印被破坏……”
我疑问道:“我难道死了吗?”
生命之神道:“没有。你并非是普通的生命。不过,像你这样来到这里,而物质世界的本体竟然没有死亡,已经是很久未发生过的事了……你的精神能量居然能够超越时光的封锁,难道说,世界又要有异变发生吗……好吧,既然如此,就送你一样东西,这是自从人类诞生以来我对某些人类精神烙印的备份……你好自为之……”
笼罩我的白光发生了变化,有金红色的物质从光球那里通过白光输送过来,本来是透明的沙漏触碰到金红物质后光芒大作,我直觉脑际轰的一声,就失去了意识……
象是走完了一条很远很远的路,经过了漫长的无数世代,阅尽了无数的沧桑变化,又仿佛在一场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的的漫长戏剧中依次扮演了数不尽的角色,把所有人的酸甜苦辣都品尝了一遍。大脑从未如此累过,即使是和月老头作实验连续一周不眠不休的工作也未这样累过。好沉重的梦啊,也幸亏是一场梦。
苏醒过来后,我依旧闭着眼,养一养神,要是被人知道我因为睡觉而累得不行,呵呵,非被笑死不可。
呼吸的节奏被刻意放慢了,丹田处部分真气沿着任督二脉涌上百会穴,然后在那里分成几股沿着头部淤塞的经脉运转起来,缓解着大脑的疲劳。
随着大脑的逐渐清醒,我慢慢地将真气收回丹田。
我发现有两点不对劲的地方,其一,是真气里似乎多了些未知的东西,这些东西象是真气又不是真气,可以随着意念在身体里游走,走的却不是经脉,而且好像自己有生命的样子,这里触触,那里碰碰,一副顽皮的样子。其二,丹田处好像不大对劲,本来该是一团旋转的真气在气海里,现在似乎也多了些东西,而且,那东西好象也在动?另外,我不是在飞船上吗,现在怎么听不到真空炉那特有的嗡鸣声呢?
意识空间里的阿陵也不知到了哪里去。
睁开双眼,一阵强烈的白光入目而来,刹那间视线一片模糊。
“怎么搞的嘛,刚睡了一小会儿,头疼眼也疼”,我嘟囔着,一边揉着双眼,坐起身来。
映入我眼帘的,竟是一间硕大的实验室,周围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这地方……这不是我曾经学习和工作的地方吗――不错,人智融合重点实验室,直属银联科技发展部的十个最重要的重点实验室之一,而我,正躺在本应是机器人躺的地方上。
“一会儿?我的大少爷,你可睡了整整一个月啊。”说话的正是月老头,我在和田科技七年的导师,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月流光,还有一个美丽的孙女月含烟,据说是一个大美女。他总是以和他的女儿约会为饵诱我给他打工,也就是做他的实验老鼠。不过打工打过了无数次,诺言他却从未兑现过。一个又奸又猾的老头。
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他似乎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你小子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啊,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我怎么睡了一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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