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以欲;有而不知足,失其所以有。”
我懒得听他的废话,纵身朝她飞去的方向飞去。在一棵大树上看见她,我飞过去。她却腾空飞起,朝林间深处飞去。我的飞行速度无法跟上她,便灵机一动,大叫一声:“啊呀!救命啊——!”佯装受伤,掉了下去,摔在草地上。
她果然中计飞了回来,惊慌地落到我身边。
我就势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一下明白过来,推开我。
我死死地抓紧她的手不放,说:“江雪,你为什么要这样躲着我。”
她不吭声,也不挣扎了,一屁股坐地,把脸掉向另一边。
我上前抱住她。
她推开我道:“你是我什么人,你再这样,我翻脸了。”
我无地自容地感到脸发烫,霍地站起,说:“你既然不想见我,好,我走。”说完,我拔腿就走,心里却想:你叫我一声别走,我马上就有下台阶,不走了,肯定不走了。可我走了很远她还是没喊我,我不由地后悔起来,不该用这种方法激她。这下完了,她要是不叫我留下,我的面子往哪搁,肯定得离开清幽谷,那不是又要失去她。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呀!我在心里狠狠地咬咬牙道:回去!我一回头,她正站在我后面,脸冷冷的。我吓了一跳。我立即借机说:“你还是舍不得我走,是吧。”
她说:“你少自作多情了。”
我说:“哪你为什么跟着我。”
“谁说我跟着你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路是你家的。”
“这倒不是。”我笑道:“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她声音幽幽地说:“谁跟你闹,谁跟你闹。”
“不闹了行吧。”
她咬牙切齿地又一把掐着我的脸,一拧道:“我恨不得一口吃了你。你伤得我的心好痛好痛,知不知道。”
我的脸被她这么一拧,的确好痛好痛。我惨叫道:“我的脸快没了,没了。”
她说:“你还要脸啊。”
我说:“要,要。”
她说:“你要脸就不会在达拉族做出那种丢人的事。”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咯噔掉了下去,心里充满了自责。我觉得自己真的不配爱她。我再也笑不起来,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仿佛刹那间我的一切尊严和人格都成了一堆臭狗屎。我痛苦地掉头就走。
她追了上来,拉住我说:“生气了。”
“我生我自己的气。我恶心我自己。”
她跟着我走,说:“懂得忏悔是好事嘛。卢梭写过一部《忏悔录》,你今后也写一部。”
“你还这样取笑我,我不活了。”
“没出息。好吧,你要去死,我不拦你。”她突然大声朝林间大叫一声:“六叔你会不会管呀。”
老叫花子从一棵高大的树上跳下来,说:“我老叫花子不跟你们年轻人玩,嘿嘿。”说完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我说:“男子汉大丈怎么连这点耻辱都装不下,说出这种没出息的话,太丢人了。”
江雪说:“六叔你不知道,他呀,是过去的电影看多了,中毒了,垃圾思想很严重的哟。”
老叫花子哈哈大笑,说:“江雪,你的嘴巴真厉害。臭小子你可惨了。我老叫花子呆在你们中间像电灯泡,我去也。”说完纵身朝密林间飞走了,惊起一群山鸟啼鸣高飞。
江雪冲着老叫花子飞去的方向,娇嗔道:“六叔你再胡说,我以后不理你了。”
“哈哈——”老叫花子的声音洪亮而又漂渺地在林间拖长尾音,渐渐消失在寂静的森林间。
我一时转不过窍,老叫花子一来一去,使我本来的想法都彻底打破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