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到时候我们多打点一下,堵了那大夫的口。”
没有大夫来看,轻飘飘一句不舒坦就不去给老夫人请安了,那肯定是要被别人挑理的。
紫苏想了想,点头:“是要请大夫,只是不能请府上的。”
她自幼跟在建安伯老夫人身边,一路被调教成大丫鬟的位置,要说精明,那不比贵妇人们差的。
特别是做下人的,站在她们这个层次来看问题,有时候反而更通透。
府上二夫人对大奶奶,不,就是对世子爷,都是面甜心苦。
两个大丫鬟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勋贵之家,上面有婆婆有难处,上面没有婆婆,照旧有难处。
“我去一趟怡安堂吧。”紫苏站了起来。
白芍破了相,如今看着虽不大显眼了,却等闲不出院门的。
没想到紫苏出去不大会儿,又领着个妇人进来了。
这妇人穿戴简朴,却干净利落,白芍也见过的,是乐仁堂伍大夫的内子纪娘子,最擅长妇科的。
白芍不由看了紫苏一眼。
紫苏沉稳点头,她忙露出笑意把纪娘子迎了进去。
甄妙倒是醒了,费解的扫了紫苏一眼。
紫苏摇了摇头。
甄妙就知道纪娘子不是她们去请来的了,当下就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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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都进了屋,也不可能赶出去,不然就更惹人猜疑了,好在纪娘子是位女医,那尴尬就少了些。
纪娘子问了好,就侧坐在小杌子上给她把脉。
手指一搭上去,眉毛就是一跳,随后又细细号起脉来。
好一会儿,纪娘子收回手,欲言又止。
甄妙就道:“纪娘子有话就说吧。”
“大奶奶这是宫寒之症——”
没等甄妙有反应,白芍就唬了一跳,想说什么被紫苏拉了一把。
甄妙只是愣了愣,随后倒没多少惊讶。
算上和罗天珵的孽缘开始,再加上皇宫大内那次,短短一年多时间落了两次水,再加上在外漂泊的那段日子,得了这毛病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回府后,是请过平安脉的,倒是没听府上那位大夫说她有这个毛病。
甄妙略一琢磨,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纪娘子见甄妙如此镇定,倒是有些稀奇。
这宫寒之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轻微的也就吃几副药的事,严重的那可是事关子嗣的,多少城府深的女子听了都会变了颜色。
“那我这症状,应该不严重吧?”甄妙抿了唇问。
纪娘子惊奇看她一眼,忙摇头道:“不严重,症状只是初起,大奶奶又年轻底子好,精心调理数月也就好了。”
“那就有劳纪娘子了。”甄妙暗暗松了口气。
昨晚那事,应该是号不出来的吧,也就免了丢人了,对老夫人那边还有了回话。
谁知纪娘子却没走,又看紫苏和白芍一眼,期期艾艾地不说话。
甄妙挥手让二人暂时回避。
纪娘子这才压低声音道:“大奶奶除了这宫寒之症,似乎,似乎有些肾水亏损,不方便开药,那就食补吧,等会儿我写个食疗方子。只是有一点,大奶奶宫寒未好之前,最好是少行房事,不然若是受孕,也是易小产的……”
甄妙张了张嘴,脸热的说不出话来。
纪娘子笑笑:“大奶奶放心,小妇人医德还是有的,不该说的绝不会乱说。”
“多谢纪娘子了。”
又喊紫苏二人进来,纪娘子开了药,由紫苏送了出去。
片刻后紫苏折返回来,道:“给了个十两银子的荷包,纪娘子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