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身体,恐怕是不易受孕的,应该和她两次落水有关。
她要是真的生不出,那会怎么样呢?
原来,有的时候,两情相悦也是不够的。
察觉甄妙情绪的低落,罗天珵亲了亲她脸颊:“怎么了?”
他想到了什么,忙道:“你别急,咱们虽要努力,可这孩子什么时候来都是缘分,咱们还年轻,就是晚个三四年,也无妨的。”
甄妙不想谈论这个,岔开了话题:“今日我撞见了一件事。”
“什么事?”
甄妙迟疑一下,道:“我撞见了二郎和……嫣娘在一起……”
她看一眼罗天珵,见他神色没有变化,不由道:“你怎么一点不惊讶,莫非早知道?”
罗天珵笑道:“是啊。”
他当然可以装作乍然听闻,可在甄妙面前,却不想这么做。
如果连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还要戴着面具,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见罗天珵也知道,甄妙没了那种说人是非的压力,鄙夷道:“那二郎,真是个品行低劣的,竟把这事推到了三郎身上,怪道前段时日,二叔恨不得打杀了三郎呢。”
罗天珵轻笑一声。
父子反目,兄弟结仇,这才刚开始呢。
二郎是不想要嫣娘肚子里那个孩子生下来吧,这当亲爹的还真是狠心,就连他这当大伯的都不忍呢!
就听甄妙还在说道:“难不成,这坏事做尽的活得人模狗样,受了委屈的,倒成了丧家之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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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那日三郎绝望无助的样子,心底生了几分怜悯。
“皎皎,你这是心疼三郎了?”罗天珵嘴角挑起,笑的有些危险。
甄妙瞪他一眼:“再乱说,我就去跟祖母说,你该吃药了。”
罗天珵摸了摸鼻子。
甄妙目光投到远处,说了句:“只是觉得不公罢了。”
“放心,人在做天在看,有的时候,报应只是来得晚一些。”
罗天珵笑着想,马上就要乡试了,紧接着就是会试,人总要爬到高处,摔下来才更疼一些。
甄妙点点头,起身张罗晚膳去了。
京城艳阳高照,北地气候正是怡人。
长长的送亲队伍缓缓前进着,两旁青草繁茂,足有半人高,往远处看,是一望无垠的草原,点缀着绚烂野花,零星可见一个个帐篷像倒扣的馒头,颇有几分野趣。
初霞郡主掀了帘子,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外面。
刚开始,她还觉得有些新奇,可这样的景色看了数日,早就厌倦了。
“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蛮尾?”她招了随身的侍卫问。
那侍卫抱拳行礼道:“回禀公主,等越过那道山岭,就快到了。公主放心,昨日蛮尾的使节已经骑着快马先去报信了。”
初霞郡主遥看了一眼起伏的山峦,叹了口气。
天将擦黑时,队伍总算到达了山脚,停下来安营扎寨。
初霞郡主精疲力竭的走出马车,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抬头仰望,心想,这北地的天,仿佛比京城要高一些。
“公主。”
初霞郡主转过身,勉强点了点头。
罗知雅暗暗咬了牙,面上却不动声色,挂着温婉地笑:“公主有没有觉得凉?这边连气候都和京城差别如此大,旁处想来更是大不一样了,这么一想,我这心里就惴惴的。”
在她想来,二人都是远嫁,论心情,同病相怜,论身份,她虽比不上尊贵的公主,却也是从京城来的这些人中最高的了,将来二人在蛮尾,自是要齐心协力才好。
只是这初霞公主性子古怪,她笑脸迎人这么久,到现在才勉强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