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让人家起夜啊。
耳听着阿鸾已经踏着鞋子走到了屏风那边,甄妙望着眼前脸色铁青的男人,急切下灵机一动,伸手把他双耳捂住了。
罗天珵呆了呆,却见甄妙大松一口气的样子,不由抽了抽嘴角。
这个蠢女人,难道以为把他耳朵遮住,他就听不到了?
他是习武之人!
直到阿鸾重新上榻躺下,甄妙才把手松开,试探的问:“你没听到吧?”
“没。”罗天珵黑着脸道。
不然她还想听到第二种答案吗?
“没有就好。”甄妙总算松口气。
万一这混蛋以此为由,把她如花似玉的丫鬟要走怎么办?
“那我就先睡了。我那丫鬟睡眠浅,等过会儿她熟睡了,你再走吧。”甄妙打了个呵气,眼皮开始打架了。
罗天珵脸色很是古怪:“你倒是很放心。”
“我又不是蒋表哥。”甄妙迷迷糊糊的想着。
“你说什么?”因为甄妙最后一句话闷在喉咙里,罗天珵没有听清,追问道。
再看甄妙呼吸均匀清浅,已经睡着了。
罗天珵睡不着了。
他自重生后,就养成谨慎的性子,事事总要了若指掌才甘心。
呃,若是放到甄妙来的那个世界,有一个词儿可以形容:强迫症。
强迫症又犯了的罗世子犹豫了又犹豫,还是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甄妙的脸蛋。
甄妙费力睁开了眼睛,不解的望着罗天珵。
罗天珵沉着脸问:“你最后说了什么?”
甄妙咬了咬牙:“罗世子,你把我戳醒,就是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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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不知道,这样打扰别人睡觉很失礼吗?”
罗天珵毫不脸红的道:“抱歉。但是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甄妙气的闭了闭眼:“罗世子,难道你还想在我床上睡觉?明早让我的丫鬟一起伺候洗漱吗?”
罗天珵沉默了一下道:“我是说,等我回去后会睡不着。你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甄妙……
我错了还不行吗,怎么直到今日,才发现未婚夫的又一优点!
看着罗天珵执着的眼神,甄妙叹口气:“我是说,是你的话我放心。”
她当然不会蠢的把实话说出来。
万一对方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什么的,她找谁评理去!
罗天珵怔了怔,神色变得更加复杂。
“罗世子,现在我可以睡觉了吗?”
罗天珵没有吭声,甄妙当他默认,又沉沉睡了过去。
身边人若有若无的体香味不时传来,是清清爽爽的花瓣香。
罗天珵一动不动睁着眼,觉得时间格外漫长。
那种有些燥热又有些憋闷还带着一点点隐秘的兴奋的感觉令他不适应的皱了皱眉,然后悄悄离甄妙远了些。
撑住半边身子以防掉下去,这样熬了不知多久,直到窗外的月被青云遮蔽,这才动作有些僵硬的起身,又最后看了熟睡的人一眼,从窗口灵巧的翻了出去。
一夜无梦。
甄妙醒来,白芍早已等候在外。
好在她一边梳着头发,阿鸾打湿了帕子伺候甄妙净手洗脸,最后都算下来,竟也没多费太多时间。
甄妙神清气爽的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之后照例的练了字,习了女红,见时间还早,就带上阿鸾和青鸽回了沉香苑。
好几日了,她还挺想她家小八哥的。
若不是老夫人见了这些鹅啊、鸟啊,就一肚子火,她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