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也不是,只能讷讷无言。
他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对姚将军,也可以说是另眼相待,但这种另眼相待,只是因为她是一位出色的将领,和她是不是巾帼无关。在我看来,上了战场的就是战友,都是为了扞卫国土,哪怕是最普通的士兵,只要他有足够的勇气,我都是另眼相待的。”
所以,在金鳞卫时,对下属他可以冰冷狠厉,在官场上,对同僚他可以冷淡矜持,可在战场上,对这些随时都可能流血的将士,除了军令如山,平日里他更多的是包容。
甄妙抿了唇,不说话了。
这臭不要脸的太讨厌,让他这么一说,总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皎皎,别生气了好不好?等这里战争早点结束,咱们就一起回京城,然后一直好好的,又有别人什么事呢?我曾跟你说过,这辈子,我就只守着你过了,你听听,我可有说谎?”
他把她拉过来,揽入怀里,把她的头按在心口处。
那颗心有力地跳着,缓慢,坚定,就像他现在说的话。
“而且姚将军对我,也并无男女之意的,你这傻丫头,还吃这种闲醋。”
“嗯?”甄妙抬头,挑眉。
“有一次一起喝酒,有人开玩笑,她亲口说了,已经有了心上人。”
但是姚大姑娘的亲卫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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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妙这句疑问差点脱口而出,但她还是咽了回去。
如果姚大姑娘真的有了心上人,这是误会一场,那就算是她小心眼了。反正世子不嫌弃,咳咳,小心眼就小心眼吧。
但她寻思,相比较姚大姑娘在有人开玩笑时说出的话,恐怕还是她的亲卫更懂她的心思。
如果姚大姑娘一直暗暗思慕着她家世子,世子又全然不知的话,那她干嘛巴巴地把这事儿挑明了?
她要得,从来只是世子对旁人的不动心,可管不了旁人心意如何了。
当日夜里,罗天珵终于不用再去别的屋子里睡。
二人一起躺在炕上,能听到外面风吹打窗棂的声音。
这边的屋子,窗户连同窗缝都糊了厚厚的纸,呼啦啦作响,反而让人生出一种孤寂,就更渴望身旁的温暖了。
罗天珵伸出手指,悄悄缠上甄妙的手。甄妙略略挣扎了一下,见挣不脱,也就由他去了。
二人就这么手握着手,在宽大的炕上紧挨在一起,听窗外的各种声音,屋子里更加静谧了,只闻交缠的呼吸声。
“皎皎,跟我仔细说说,自从我离京后发生的事情吧。”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甄妙就说起来。
都是一些日常小事,罗天珵却听得津津有味
甄妙渐渐睁不开眼了,这时候,罗天珵松开她的手,渐渐向上。手拂过的地方,带起了细微的电流。
二人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他却只是紧紧抱着她亲吻,没有进一步动作。
甄妙忍不住睁开眼,眼神里有疑问。
罗天珵凑在她耳边,轻声道:“等出了五月,那些药,我并没有带来。”
女子事后服用避子汤,多少还是会损伤身体的,他曾专门找人配的男子服用的药,因为出征觉得用不上留在了家里,尽管此刻想的要命,他也不愿为了一时的痛快让皎皎以后有被人取笑的把柄。
“你不想我么?”甄妙凑到他耳畔轻声问。
罗天珵倒吸一口冷气,苦笑:“皎皎,别胡闹。”
罗天珵几乎是立刻就闷哼了一声,想要推开,又舍不得,不推开,却不知道自己旷了这么久,还能忍耐到何时。
甄妙悄悄红了脸,被黑暗掩藏。
“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