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检讨着自己,嘴上却哈哈大笑:“这真是太荒谬可笑了!造谣的人真是半点文墨也不通!”
清了清嗓子吟道:“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
再次拿李白的诗为自己背书:“众所周知,孔夫子到楚国去,楚狂人接舆唱着‘凤兮’之歌讽刺说: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嗨,老铁,你到俺们这旮旯要干哈!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跟‘凤鸣岐山’,那是半毛钱关系也无啊!”
“正是!正是!”周瑞喜道:“本官也是这样想的!这种栽赃陷害之法,流于表面,不堪一击!牵强附会,不值一哂啊!”
陈成长长一揖:“全赖周明府火眼金睛,明察秋毫!”
“陈小兄弟言重了,言重啦!”周县令的话中透着一股亲热劲,就好像两人相识多年,谁不知道谁似的。
“大人若有其余‘可疑文章’,可由我即时一一剖解!”小陈实在不想再被这种文字狱迫害了。
“不必了,不必了!”周县令收起一堆“黑材料”,他很清楚,这小子这么会鬼扯,什么事情他都能胡编出各种借口。笑道:“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玩意罢了——你也知道的,本官身受国恩,领朝廷俸禄,遇到这种事,即便心里早有一杆秤,却也不得不严正些应对,免得旁人怪问。劳烦陈小兄弟,一起走走过场,都过去了,过去了!”
陈成心想:走过场?老子被你折腾了这么大半天,一句话就给带过去了?
可的确不适合跟对方硬怼。
周县令假装没有收到这些黑材料,陈十一郎也假装不记得这老哥口无遮难地说“当今天子驾崩了”这种谋逆之语。(瞧,栽赃罪名,我就不会吗?)
“敢问大人,是接的何人举报啊?”自己成功洗白了,可是给自己使绊子的人是要揪出来的——小陈就想看看是谁这么不开眼!
“这个嘛,”周县令明显有些言不由衷:“是匿名举报。”
匿名?匿名你妹!
明明一开始你是信心十足能把我整死的!
可是小陈急着抽身去参加花榜决赛,又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懒得计较了。
“周明府,晚生还有要是在身,如果没有别的事,可否……”
“自然,自然。”周县令看着到饭点了,热情道:“如果不急一时,不妨留下,与本官共进便饭如何?”
还请吃饭!
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噢!
但是对不起,我怕你给我下毒!
季兰姐姐还在赛春楼等着我呢,恕不奉陪!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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