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花开花落,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听七少说,“四位大诗师”也极爱在漓江上泛舟,到阳朔来“采风”。
他们这次的行头,完全就是窦亮按照窦明出行的规格来的,要带哪些东西,需要哪些人陪同,都是有先例的。
难怪他们回去这么一说,就把家长们说服了——
大人们还以为自家的宝贝是要跟着大诗师窦明出去采风呢!
“哼哼,要不了多久,我也会是大诗师的。”陈成撇撇嘴,对大诗师也不当根葱。
真实来说,我还是“诗王”呢。
“你到阳朔来,就是为了找那个什么诗之力八段的丁干吗?”七少忍不住向陈成吐槽道:“你现在何等身份,一个区区‘诗之力八段’,也值得你大费周章,特意登门来挑战嘛?”
众人看着“诗人名录”上资料:岭南西道桂州阳朔县白沙镇,丁干,诗之力八段。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可就当真小看人家了!”陈成摇头道,“复联”的这帮人,分明都是“实力大于段位”的典型。
输给丁干的情景,到现在陈成还历历在目,自己写的“灵岩秀峰重复重,碧玉削出千芙蓉”,已是呕心沥血之作,结果丁干一个轻飘飘的“儿时过此已知爱,却道蓬莱在岭西”击碎得体无完肤。
直到之后琢磨了很久,陈成都没有想出来对付这家伙的方法。
我到现在都不信,这是一个“诗之力八段”的人能写出的作品!
质量之高,比之于“李大吉”“二吉”“三吉”那些诗士好几段的人写的诗,都要高出很多!
“你这么说,我们就不信服了!”七少听了陈成的话,很是不满:“虽然我们也说过,七律派的那帮人我们很是看不过眼,可是你这意思,分明是说我们始安城中的诗士五段、六段,连阳朔乡下的诗之力八段都比不过!太看不起人了吧!”
陈成有些奇怪:“我说过,我向来是‘对诗不对人’,何况阳朔也是桂州啊,用得着分那么清么!”
“不!始安是始安!阳朔是阳朔!就是不一样!”
陈成无语,原来地域矛盾可不是在后世才有的,这个时候的人们同样对自己的家乡有荣誉感……
就这样,一行人顺着诗人名录上记载的地址,来到丁干所在的小镇上——
陈成向老乡打听,这镇上有没有一个叫“丁干”的,个子平平,皮肤黑黑,略微有点挫的人,还会舞文弄墨,写点小诗。
老乡摇摇头:你说的这个“丁干”我不知道,但是写诗的丁干我还真的知道,这娃儿不是个凡人,长得也挺俊俏的,脸蛋比很多女娃子长得还要别致。
他平时一群也写诗的少年窝在一棵大榕树下,每日和他们谈诗论文,而且这棵大榕树下还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上百个各种各样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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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陈成和众少年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些人混到一起,就宽衣解带,做那种羞羞的事情?
“当然不是!”老乡一副“你们在想啥”的表情,道出了原委。
话说阳朔这个地方,交通不便,都是小村落,历来读书写字的人不很多,后来丁干这个孩子——从小是在始安城中读书的,前两年回了乡里,办起了“义塾”,专门教小孩子读书认字,后面还有写诗。
他的诗文渐渐从本地流传,名气也越来越大,他和他培养出来的一群人就不停的遭受到附近诗人少年的挑战。丁干无一例外的都接了。只有很侮辱人的一个附带要求,输了的人要留下一腰带——赢了的话,可以随便从他手里带走一根他的腰带。
陈成:“……”
这特么算是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