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观感不错的佳作”,便央求钟氏兄弟给他们解析一番。
原作者自己现身说法,谈谈心路历程肯定更好,可是莫元看上去比“诗界纵横”“诗界主宰”拽多了,可不敢找他问。
问了大概率得到的回答也是:你特喵的不会自己看啊!智障!
“嗯,莫元公子的这首诗呢,”钟矩迟疑着,因为他也看得一头雾水:“大概是说,大概是说……”
兰花的养殖护理?
诗一开始,就摆出了不可解脱的矛盾——
那就是……
“诗人,非常‘忧愁’。”钟矩眉头皱得,好像在表明必须强行解释一波的他,更加忧愁。
“你们想啊,他上来就说‘这一年来我并不是没有解决忧愁的方法’——这实际上是一句反话,我们应该理解为: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一件事情还能排遣的话,那他就是‘年来无处可消愁’!一上来就定下了基调!”
“那请问,这件事是什么呢?”钟矩问。
“兰花的……养殖护理?”黄浩看了一眼满园肥沃的建兰花,问小表哥道。
“不错!”钟矩点头:“那这花开了吗?”
“没有!”
“未有期”,那自然就是遥遥无期,开或不开,完全猜不准。
对花开的希望,以及“花开未有期”的现实的失望,两相对立,悲怆沉痛,笼罩全篇!
,!
“可是……”黄浩迟疑地看了一眼莫炎家怒放的建兰们——这明明开得好到不能再好啊!
“诗嘛,那是虚的。”钟矩道:“不一定全按现实来的。也可能这次好,下次不好,也可能是上一次比较好。”
莫炎也很关心元哥能不能给“莫氏五虎”完美收官,赶紧站出来佐证道:“一点不错,也就这一拨建兰开得比较好,以前要么种一园,死一半;要么骨瘦如柴,不能看。”
陈成:“……”
为了靠近现实,你还作伪证啊!
直接就把你老爸数十年的养兰技艺给贬得一文不值,成“靠天收”了!
凭啥之前都不好,就这拨特别好?嗯,想到莫炎说“屎不能随便拉”,很可能是肥料特别好……
只不过,虽然你在尽力帮这小子兜底,我还是猜莫元这小子完全就是随口瞎编的……
特么建兰开这么好你却生搬硬套“未有期”,服气。
但是邓良黄浩等人通过莫元诗中描绘的“痴心盼花开,花就是不开”,这一精细的而又富于生活实感的画面,仿佛看到了作者“求而不得,难以解脱”的痛苦。
下面一句“新蝶爱花常护粉,春蚕独茧漫抽丝”是很明显抄袭“春蚕……蜡炬……”的句子,陈成根本看都不想看,可是钟矩等人因为没看过,所以看得很认真。
“这句写得真好!”大钟钟规也站出来赞了一句道:“你们不要被这个‘新碟’给迷惑了,写的是蝴蝶吗?当然不是啊!这就是爱惜兰花的诗人本人啊!他对兰花的看护无微不至,甚至连花蕊中有几粒花粉都要数得一清二楚!(莫元:我没这样说!)你们想想!盼望这花开,成了这个程度!完全就是生命的唯一寄托啊!”
“大哥所言极是!”钟矩也认同这个分析,二者的承接关系是显而易见的,反而是后面的“春蚕”显得突兀一点。
但是——
“看似突兀,实则不然。”钟矩仔细回想道:“南朝乐府西曲歌《作蚕丝》中说:‘春蚕不应老(不应,这里是“不顾”的意思),昼夜常怀丝。何惜微躯尽,缠绵自有时!’造意当与《无题》的‘春蚕’句相近,或者说,这是莫元郎君借用的古人诗意,同春蚕吐丝绵绵不尽一样,人的情感也是缠绵不断的!”
“就其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