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乱,越乱越好,惟其如此他才有可能寻找到机会。
这场人数众多的斗法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后尘埃落定,十二名魔门徒众悉数成擒,无一逃脱。
看着脚下被下了禁制后躺倒一片的魔门徒众,叶易安躬身向三派所有的修行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团礼,“今日之战,全仰仗诸位方得以将此贼辈一网成擒,护佑桑梓、造福百姓,诸位功德无量”
语声沉肃、行礼恭敬,这一礼、这些话以州衙副都头的身份说出,让刚刚经历一场大胜,士气如虹的三派子弟精神愈振,与有荣焉。
行礼罢,叶易安上前挽住阴、黄两位管事的臂膀,无论他们如何坚辞,也定要到望江楼中痛饮了庆功酒后方能回山。
看着此时热情如火,每句话都说得你份外舒服的叶易安,再想想此前他说翻脸就翻脸的情状,阴、黄两人相视之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叶副都头啊真是成精怪了,不好敷衍哪。
未伤一个弟子便将大乱襄州的贼辈一网成擒,这事也实在办的漂亮。又见随来的门下弟子个个兴致高昂,阴、黄两人遂被叶易安强拖着往州城而去。陈方卓那里自不消说。
一行五十余人押送着十二个魔门徒众浩浩荡荡前往州城,距离城门二里远近时,正碰上刘班头带着手下十一个兄弟逶迤而来,随同他们一起的是正好十二辆站笼囚车,有几辆囚车通体黑沉发亮,也不知是用了多少年了。
此前叶易安让他去寻觅十二辆囚车赶往城郊待用时,刘班头看叶易安的眼神跟见鬼了一样,办这差事的过程中虽然是遵命照办,但心里七上八下,根本不相信这些囚车真能派上用场,就连手下兄弟来问这些囚车的用处,也被他没好气的吼了回去。
谁能想到……
看着眼前这十二个捕快听说贼辈悉数成擒时满脸的震惊、呆滞。本就意兴高昂的三派弟子愈发笑的矜持了,修行者面对普通人时的优越感更是在心底爆棚。对于长年居于深山之中的他们而言,偶有这样的经历,那感觉还真是不坏的很。
“愣着干什么,锁人哪”叶易安笑着提醒了一句后,刘班头这才醒过神来。此前的惶惶难安与萎靡瞬间消失一空,刹那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将那十二个下了禁制的魔门徒众一体锁入囚笼之后,叶易安又吩咐刘班头先两个口舌便给的兄弟,一个往州衙报信,另一个通知市井百姓前来认凶。
“极是,极是”闻言,刘班头连连点头,功夫在诗外,要想让这场注定会轰动襄州的大功来的更完美,叶副都头交代的这两件事真就是太重要了。
两个报信公差中负责往州衙报信的那人到了州衙正堂时,见到往日温文尔雅的马别驾正双眼一片青黑的强坐着,脸上带着干干的笑容,眼中尽是血丝,形容憔悴的不成个样子。
正堂内两璧间加添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个本城的士绅名流,分明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又神情亢奋,正你唱我和的怒斥叶易安,这些人虽然顾忌着身份不至于破口大骂,但拐弯子的阴损话却是比直接怒骂更难听。
从昨夜至今折腾了这么久,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士绅名流们也实在被熬的受不住,加之州衙从昨夜全城大索至今居然仍未抓到一个凶徒,害得他们有家不敢回,几造里凑起来胸中的火气难免越来越大,说话也就渐渐的越发不顾忌了。
叶易安是方竹山一手安排进州衙的,这已不是什么秘密。更重要的是就在几日之前,又是方竹山独断专行将叶易安这个做公差未足两月的弱冠青年擢拔为副都头,全权委任其州城靖安事务。
若不出事,一个署理州务的别驾擢拔一个副都头就是个屁事;但昨晚出了这么大事,这件事难免就被翻出来了。明为斥骂叶易安,却有不少阴风都是刮向方竹山的。偏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