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情了,曾经那盘棋局上的白子有一半染上了阳手心流出血色。老者轻轻握住阳的手腕,一点点把曾经给阳的那只药瓶取出,放在案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阳,你若不愿,师傅再想其他的法子就是了。不必以这样的方法在心里折磨自己!”老者的话却是连自己都听出了几分牵强,若真的有办法何必拖了十年还没有结果,无非是想自己的心里好受些罢了。
“呵呵……”阳的声音很空灵,笑起来的时候很少,但每次笑都仿佛让人觉得是山涧泉水的唱响。这次听在老者耳中却有种莫名的讽刺。“师傅你让我亲眼看着曾经下定的决心被摧毁在自己的面前,太多的未知性!
就连我都无法预计光的执念有多强列,每次感受都莫名让我心慌,你知道我要多大的决心说服自己再次面对,然后再被摧毁。我不怨光,不愧是师傅认定的人选当真是成大事的人。所以,阳放不下心,能让自己安心的法子就只有这一种了……”
“阳师傅真的没有办法,十年来任何一种办法都试过了,永远都是效果甚微!”我等等得起,以你的这幅身子如何坚持的了那样久?哪怕是利用也好,只要能保住你平安无事,就算当这一次坏人又有何妨啊!
阳恢复了平静,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幕是不存在的一般,再次拿起桌上的牵心丹走到了绒榻旁。“师傅,阳没事,现在不会有,日后也绝对不会有。恭送师傅!”阳的话无异于一个承诺,不会让自己受伤,不会做危及生命的事情。
老者欲言又止,终是摇了摇头,心里暗暗说下两个字。消失在玄天殿的正堂。如果说孽缘的话针对的没有关系的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当然就算阳也说不明白自己到底和金光有什么缘分,值得老者挂心?
从药瓶里面倒出两颗丸药亲自送入金光口中,剩下的一颗被阳慢慢咽下。金鳞匕首在手腕间划出一道伤痕,随后执起金光的手腕依旧狠心划出一道伤痕。将手腕间的伤口两方向对,十指交缠,朱红色的血液似乎长了眼睛一般,缓缓的向着阳和金光的心脉附近移动,直到慢慢交汇出黑色牵心花模样的痕迹,消失在了心口。对身体没有坏处,不是毒,常人却也不愿轻易用这种东西。把一半的性命交于对方手上,如果两人不是真心信任对方的话,就太过冒险了。
阳,师傅情愿你永远不知道牵心丹对你而言真正的价值所在,金光的存在于你来说又是怎样的重要。如果你愿意要这份纯洁感情的话,师傅一定帮你维持,这是欠你们的啊。老者关闭水月之镜,轻声的叹息湮灭在空旷的天界,了无痕迹……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消失,阳用另外一只手把金光前胸的衣裳整理好后,胸口似乎有一瞬的钝痛。自嘲的一笑心里却在庆幸着,幸好已经把牵心丹服下,是他小看金光的忍耐力了,身体疼成这样。就这样一声不吭甚至连昏睡过去都以自制力强撑着身体。
抹去嘴角留下的鲜血,满口腥甜的滋味却是阳第一次体会到,漠然的把绒榻旁的药匣里面的药取出吃下暂时压制住了喉中的腥气。趴在绒榻外侧,缓缓闭上了双目,身体格外虚弱的时候,休息是最有利的良药,对于阳来说自然也不例外。
“阳?”金光醒后轻皱着眉目,看向和阳十指相缠的右手时有一瞬的呆怔。却并没有叫醒睡在一旁的阳,而是将一旁的薄被摊开盖在了阳的身上,就这样侧躺在绒榻上看着阳休息。“累了吗?”轻声道呢喃似乎只是在嗓子问出的话,得到的却是一片静谧。
阳纱袍下的嘴角轻扬起一抹弧度,他并不需要睡眠,就算再累打坐一会也就过去了,此刻只能称作闭目冥想罢了!不过能得到金光这样的对待也算是意料之外,似然他不会觉得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