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任伯伯说的。”
“我不服气!”
“是任伯伯说的。”
“我坚决抗议!”
“是任伯伯说的。”
“我要死谏!”
“是任伯伯说的。”
“别这样,我们可以先试试,不行再……”
“是任伯伯说的。”
“小华……”
“是任伯伯说的。”
“……”
[……“
终于,安靳暐长叹了一口气,满脸沮丧地上床躺下。
“好嘛!你来就你来嘛!”
“没办法,是任伯伯说的啊!”
“是喔!那你会吗?”
“没问题,我叫我妈教过我了。”
“虾米?岳母大人?我在你面前丢脸还不够,还要先丢到岳母的面前去?天哪!全世界就数我这个男人最丢脸了啦!”
婚后满三个月,在霍妍华的父亲霍纪豪频频催促下,霍妍华终于决定起程到美国去了。
她很放心,因为安靳暐的身体己经比手术前好很多了,而且,安靳暐的主治大夫任晖璜也答应会时时盯着他,甚至连安靳暐的大表哥也决定从新加坡出差回来后,就直接搬到表弟这儿来往。
然而,料想不到的是,任晖璜在霍妍华出国半个月后,就临时代替同事到欧洲去参加为期半年的巡回医学研讨会;而安靳暐的大表哥从新加坡回来时,屁股后头竟然跟了一位性感尤物,他当然不好意思把女人带到表弟家同居。
于是,安靳暐的大表哥以为有任晖璜在就可以了,而任晖璜认为大表哥很快就会去陪着安靳暐,霍妍华则认为既有大表哥又有任晖璜,应该是决定没问题才对,而事实上,安靳暐却只能自己照额自己。
但是,他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因为他认为,如果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的话,凭什么娶老婆、照顾老婆?
所以,他很小心的照顾自己,按时吃药、按时进食,不让自己太累,也不会尝试任何可能会出问题的运动,即使是开学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到处跑、到处上课,仅在文学院、理学院和商学院之间晃。
他希望老婆回来时能交始她一张最好的成演单。
而霍妍华从出国翌日开始,她就保持一天一通电话和老公联络,聊的时间或许不长,但至少能听听对方的声音,也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思念与关心。但是,因为霍妍华实在是太忙、太累了,所以,她常常说着说着就抱着电话睡着了,翌日醒来,常常发现自己的口水都把话筒给泡湿了。
由于她打电话来的时候通常都是中午过后,所以,安靳暐都是中午就回家去等电话,下午待在家里写写稿子或上网查一些资料。日子过得很平淡,也很寂寞,但是,只要有期待,再辛苦的日子都可以熬得过去的。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直到那天,霍妍华出国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安靳暐如往常般中午十二点多就回到家里了,吃过午饭后,他就待在书房里写稿子。这是一对青梅竹马小冤家的故事,从两小无猜到一见面就斗嘴,明明双方心中都存在着彼此的影子,却总是逞强地不肯认输。其中笑料百出,有时候写着写着,连他自己都会不自觉的笑出来。
就在他第N次又爆笑出来时,电话响了,没有第二声,他立刻接起来,两个钟头了,他一直都在等着它叫。
“喂?老婆?”
对方先是失笑,继而受不了地说:“拜托,阿暐,要是不是我,而是你姨妈的话,那你叫她一声老婆……”她又笑了。“你变态啊!”
“哪有?姨妈一向都是晚上打来的,她一直认为学生就是整天都在上课,哪有可能白天打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