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第一次拿枪杀人时,看见那人死不暝目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恐惧。
恐惧这两个字从来不曾出现在过在他的人生里。
从来没有,可此刻,它出现了。
原来,恐惧竟然是如此可怕的感觉,他明显听见自己胸膛随着她遭受电击时的起伏而不停的抽搐,而后他身体里面的灵魂在朝他叫嚣着,杀,杀,杀!
一刹那间,他想让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和她一样痛,和他一样恐惧。
……
五分钟过去了,梁泊的身体还是没有动静,安肆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滴,他也从来没有受到这样致了极限的压力。
十分钟过去了,依然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安肆脸色惨如死灰,汗珠化成水流浸湿了他身上的西装。
就连安壹全身都绷的紧紧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明明最佳抢救时间都过去了,可两人却仍然不敢放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于里面的三人来说,用度秒如年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而门外的众人,又何尝不是度秒如年?
军区医院的医用直升机早在五分钟之前就抵达了,可是却没有人敢进去,因为都知道里面还在抢救。
章尧盯着手表,汗水也浸透了他身上的白色西装。
章家老爷子带着章家所有的人都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宴会厅所有人都安静无声的坐着。
没有人出声,就连呼吸都控制的轻微不可察。
其实婚礼到了这个地步,本该要散场,可是没有听到最终情况,所有人都不会离开。
除了章思,所有的人都真心的希望里面还在抢救的人不会真这样死掉。
否则,安少之怒,谁也承担不起。
章思此时陪在章二夫人身后,垂着眼,心里的紧张不比其他人少,她担心梁泊被抢救成功,好在,她以防万一蒙了面,就算梁泊真醒来,恐怕也不会知道是她。
纤细轻轻地抚在腹部,她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杨晓塑,心里无声而笑,这里,是她的全部希望,是她不惜亲手杀一个与她毫无相干的人而得到的。
她原本是打算买凶杀人,可是梁泊实在被保护的太好,那些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她身边,更别说杀她了。
她一直在等,也一直在准备,等一个完美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终于来临了,天都帮她,不是吗?
在安肆不敢放弃的抢救下,十三分零四十七秒时,梁泊停止的心跳有了微弱的变化。
安肆几乎是喜极而泣……
这个消息一传出,让所有人都暗松了一口气,却让章思心惊肉跳,那样一枪临脑,还能活着?
不可能……这个女人的命该有多硬?
……
在梁泊恢复了心跳之后,直升机直接她送到了军区总医院天台。
而医院早就集合了全医院最顶级的专家在等待着。
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半个小时后,医院召开了紧急会议,院长亲自主持,听取了各科室专家的意见。
最后得出的结果让院长本就悬在半空中的心更不安了。
与手术室只有一墙之隔的观察室内,安少负手而立,背对着众人,面无表情的盯着透明玻璃内躺要手术台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被各类仪器包围住的梁泊。
章尧、军总部李部长和中南海办公室周主任都神情肃穆的坐着,安静的等候着医院的结果。
安肆和院长带着一众专家进来汇报工作。
众人神情一振,都站了起来,李部长焦急的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安少缓缓的转过身直接看向安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