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瑜一目扫过,大厅的布置考究而不奢华,看得出主人必定是个冷然凌厉之人。
赵太师静静地坐在大厅的紫檀椅座上,冷着脸,细细地打量着凌初瑜的一举一动。
太师,太傅皆是一品的官职,所以即使凌初瑜仕途之路甚短,但是却可以跟太师平起平坐,无需向他行礼。
“驸马爷请坐。”赵庭冷冷开口。
“谢太师。太师好兴致,这么晚了还邀请在下过来商谈要事。”凌初瑜早就知道赵庭会找自己谈判,却没想到他的消息竟如此神通。想必赵其劲早已自杭城飞鸽传书告知远在帝都的赵太师那件事了。
凌初瑜嘴角噙着一抹悠然淡笑,一想起赵其劲得知那个人被自己带走后火冒三丈的找赵贪官出气,心中就特别畅快。自己昨日也是料到那赵贪官必然会被后来到达的赵其劲凌虐出气,所以才轻松的放过他。
“驸马怎知是商谈要事?”太师阴冷笑道。
“要不然太师为何要盛情相邀?“凌初瑜完美的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下官记得平日早朝时,太师口齿锋利,毫不相让,如今的气势倒是……”
“秋沉落,你以为你一定会赢吗?”赵庭鼻翼重重一哼。
“那太师以为呢?”凌初瑜依旧不动声色地扯着嘴角。
“驸马爷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作为朝廷命官,假传病体却私自外出,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当朝太师扯开嘴角,阴险一笑。
“不知欺君之罪比之通敌卖国之罪又如何?”凌初瑜不卑不亢地望进赵庭那张老谋深算的漆黑眼底,满意地见到他面色一顿,不过很快便恢复了。
“通敌卖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万岁爷会信你信口雌黄?”
“人证物证俱在,万岁爷为何不信?再说……太师你又不是不知道,万岁爷他现如今最宠爱的人是谁,又何必装腔作势,倚老卖老?”凌初瑜依旧淡笑如风。
“你——”赵庭没有猜到凌初瑜说话会这样不留情面,他横行朝野这么多年,就连当今皇上都没有这样跟他讲过话,如今被凌初瑜这么一堵,顿时面色涨红,心中气极。
深深吸一口气 ,朝凌初瑜阴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此话怎讲?”
“人证么,太师您也知道的,墨国的使臣老住在杭城府,开销极大,人家刘大人有多抱怨?于是本官就顺手牵羊将他带入京中好生伺候着。下官本来想亲自过来告诉太师一声,不过又转念一想,这不多此一举吗?赵二公子一到杭城府自然会飞鸽传书的,所以便没有亲自登门告之,还望太师您大人有大量,赎罪则个啊。”凌初瑜摇头晃脑,说的无辜又诚恳,直把赵庭气了个半死。
原来在杭城府,凌初瑜假装成赵其劲,召见刘贪官。那刘贪官不仅奉上贪污账簿,不等凌初瑜询问便例行公事的汇报隐藏在杭城府的神秘客人的一举一动,其间不免抱怨两句说其开销如何之大,自己担当如何之辛苦。还找借口推脱自己的罪行,说拐卖小女童就是为了支撑他的开销云云。
凌初瑜无意中查看了一下账簿,发现了一些端倪,刘贪官口中那位神秘的客人竟雇镖车往墨国运送宝物!便假装好心的将那位神秘的贵客带往京城。刘贪官自然欢欣不已,赶忙把摊手山芋丢出,而凌初瑜便毫不费力的得到了这个指正赵庭的最好人证。
用了点技巧,便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便知道了墨国小公主并不在奕国境内失踪的事实。
“那么物证呢?”赵庭恼恨地瞪着凌初瑜,握紧身侧的手,青筋暴起。怪只怪自己毁尸灭迹做的不够好。
凌初瑜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中的令牌,厉天邪送给她的令牌,也是假装赵其劲的身份证物。
“这个令牌似乎很贵重哦?”凌初瑜不改其淡然之微笑。言下之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