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终于明白,顾天扬为何会说不出口,由他劝说心剑门放弃这部剑诀,的确是残忍了一些。
“掌门师兄,我明白了。”
陈耳默然片刻,目光在弟子们身上扫过,“众弟子听令,有关心剑诀一事,都给我烂在肚里,谁也不许说出半个字,懂了没有!”
众人异口同声:“是!”
虽有不舍,却也能感觉到他们的决绝之意。
看到这一幕,唐邪、秦不畏几人俱都有些动容。
“翁掌门,之前你们手里的那一部心剑诀残篇,你觉得难度有多高?”
唐邪突然开口,打破这阵凝重的气氛。
翁剑思忖片刻,说道:“对门下大多数弟子而言,可能一生都接触不到,不过,有些天赋不错的弟子,还是能领悟剑诀精髓的,毕竟由一代代掌门流传下来,失传的那部分剑诀都是其中的难点。”
“那这样,你把心剑诀残篇的招式说一说,我把那部分功法摘出来,再写一部心剑诀残篇,留给弟子们修炼。”
“什么!”
翁剑不由得一怔。
再写一部心剑诀残篇?
秦不畏打了个响指,抚掌笑道:“这方法不错,心剑门的剑诀不但失而复得,也不会因此而承受无妄之灾。”
陈耳亦是一激灵,看向翁剑:“掌门师兄,你看……”
“那就麻烦唐先生了。”
翁剑恭敬的抱拳,眼眸已经浮上一层兴奋之色。
唐邪苦笑着摆摆手:“没什么,毕竟这剑诀就是心剑门的东西。”
就在他们终于讨论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之时,在半山腰的凉亭中,却发生着一阵分歧。
“墨法官,太清殿的残余弟子就在眼前,难道就这么让他们下山吗?”
任非为怒视着前方,不远处,楚正豪正带着众弟子快步前行,尽管说他们已经筋疲力竭,却不得不遵守唐邪的命令,在一小时内离开这座满是痛苦回忆的城市。
下一秒,任非为又加重语气,强调道:“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想平灭掉他们,轻而易举!”
“我说过了,不行。”
墨法官摇摇头,完全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态度。
任非为蓦地握住拳头,压抑着怒火,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
“兵法有云,哀兵必胜。”
墨法官脸色波澜不惊,心中却又在回想电话中所听到的情景,“更何况,雪龙圣剑已经认主,我们没必要把时间耗在这里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才是车级法庭的法官,最高指挥权掌握在我的手里。”
话落时,墨法官猛地转头,目光就像一把锋利而摧枯拉朽的战斧,轰然砍中任非为的心口。
将他所有的念头都斩于斧下。
半晌,任非为低下高昂的头颅,重重说出一个‘是’字。
殊不知,此时任非为的眼中已经布满杀机,而那把被他驯服的草薙剑,也在之前交给了任非为,供他疗伤之用。
而这时候,太清殿及八门的弟子已经走远。
这片山坳再次沉静下来。
“我们也走吧。”
墨法官起身,走出凉亭。
他的后背,彻底暴露在任非为的面前。
铮!
狂暴的剑鸣,在墨法官背后,轰然作响。
这一幕,任非为早已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对于时机的拿捏,堪称是恰到好处。
噗嗤。
纤薄的剑身瞬间刺入墨法官的后心,突如而至的力量,就像往血肉塞入一枚炸弹,刹那间,便被死亡的气息包围。
巨大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