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百姓血汗钱帛支持,不知多少人家因此流离失所,然臣一路回来,看到许多流民,却由臣居首功,臣心中有愧,更是不安。”
“王继恩去西川,陛下诏曰,戒前军所至,若贼党敢搞王师,即当诛杀。若偶被胁从而能归顺者,并释之,倍加安抚。何故,不知者不罪,不主动者不罪。但四川之豪绅凶恶,臣早有所闻,也隐约感到出大事情。然而臣先是在中书为副宰,后来居西府之首枢,又一度权领三司,却没有想出良策应付。以至有今天之巨变,无数百姓遭到殃及,更导致朝廷失去一举定北寇之良机,岂能无罪?”
说完宋九伏了下去。
“这个罪……也不能怪卿啊,快快请起吧。”
但宋九说的不是这个。
当真有罪啊?
就包括这场风也要刮的,虽然百姓苦一苦,但长久来看,它为宋朝打下了多好的基础。
一是为了避功,再多的功劳,对宋九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甚至添的是恶花,没那么必要。另外还有一个目标。
宋九又徐徐说道:“巴蜀之乱,一错在哪里的恶绅贪得无厌,逼得百姓不得不反。二错在朝廷没有作为。三错在臣知道它的危害,没有想出好的良策。因此唐太宗说君是舟,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臣恳请陛下再诏书王继恩,除在战斗中抵抗官兵者,除首恶者,其他人等无论他们有没有沦为盗贼,也勿得追究,更不得象王全斌那样胡乱杀人!这样吧,要么陛下给臣将功折罪一回,臣在巴蜀略有名声,让臣去巴蜀平叛。”(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驱(上)
“卿置朕于何地?”赵匡义干笑几声。
感觉到神情不自然,赵匡义又说道:“国家多秋多难之时,卿回来了,要替朕分忧解难啊。”
一行人进了皇宫。
赵匡义设宴款待。
宋九徐徐又说道:“陛下,太祖权衡轻重,因此知道巴蜀弊端,没有革除,说起来是朝廷愧对巴蜀百姓,陛下是天下君父,巴蜀的百姓也是陛下子民。手掌心是肉,手掌背也是肉。所以臣进谏勿务不杀,至少少杀。”
赵匡义面色才霁了起来。
刚才他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不是宋九要下去让他不乐,别人他不会相信,但绝对相信宋九是想国家好的。
主要就是宋九说的不杀。
对前朝前代或者他国,能夸夸其谈。但轮到自己是两回事,换谁,或者皇帝,总统,主席,总理,无论什么呼喟吧,都不希望自己手下老百姓动不动就造反起义。
宋九说不杀,不惩,赵匡义能快活么。不过这一说,就辨了过来。
不是俺的错,是俺大哥的错,由俺来承担了。
宋九又说:“但陛下勿要担心,好在那片地区没有得到陛下仁泽,其他地区都得到了陛下光茫笼罩,因此乱就乱在巴蜀,其他地区影响不大,那么就不会动摇国家根本。唯今之计,而在天下。天下稳,则巴蜀乱平。天下不稳,则巴蜀平天下更乱。臣一路前来,陆续看到一些流民。于是停下肩舆,问询原因。实际原因很简单。历年来北方陆续种植了一些棉花,有的以旱地种植。但有的图收益,以腴膏之地载种。加上北方粮食产量偏低,国家承平已久,人口增加,因此倚重于南方之粮。然去年边事动用了无数兵士,持续的时间又长,粮草消耗巨大,加上去年又有涝灾。实际也无事,南方丰收。粮食足矣。可国库里备粮不足,春荒到来,难免有许多奸商囤积居奇,导致粮价上扬。于是一些百姓买不起这个贵粮,开始成为逃户流民。不过好在夏收即将到来,国家也不用在北边用兵了,若是朝廷下诏,禁三四两月部分地区酿酒,以示拯民之决心。粮价必会大跌。”
吕蒙正说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