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两个博士无话可说。
宋九带着几个画家将第九幅第十幅画贴到御街。实际二十幅画全部画好了。但四个画家任务没有结束,必须每张画要画四五幅存稿。放在御街上,人多,不会有人撕,但风吹日晒的,时间必不能久。每隔一段时间必须更换。
四个画家还得要忙两个月才能正式结束。
花了宋九不少钱。
想得到必须付出,没办法。
两幅新画子出来,立即有人过去看。
又是古怪的建筑物,但不象前几幅画规模那么大,第一幅画就是挨在小虹桥边的建筑,一高一矮两个奇怪的楼房,绿颜色,边上有小图,矮房子是三层楼,十分宽敞,第一层楼是餐厅,第二层楼是艺妓表演歌舞所在,第三层楼是活动场所,有许多桌椅,又看到那种古怪的台球,另外就是那两种从未看到过的牌。四层高建筑是卧室,但让人奇怪的是外面没有墙壁,只有一个布帘子。一拉外面景色全部涌到眼际,一合外面看不到里面,可以在里面安心睡觉。
第六幅画同样古怪,一个五彩六色的大楼,正中央舞台有人在表演,四周是四层上下廊道,廊道上有座位,有包厢,装饰精美,坐着许多观众。但从这栋楼房起,河洲渐渐开阔,因此后面还有一些环境幽雅的房屋坐落在南汴水北河畔。
看了大半天,有人终于说道:“好大块琉璃。”
也就是玻璃。
中国也生产,不过质量不大好,宋朝学者程大昌刻意拿西方玻璃与中国玻璃做了比较:铸之中国则色甚光鲜,而质则轻脆,沃以热酒,随手破裂。至其来自海舶者,制产差,朴钝而色微暗,其可异者,虽百沸汤注之,与磁银无异,了不损失。也就是中国产的玻璃亮度有了,中看却不中用,一碰就碎掉。西方的玻璃色虽暗,却耐用。其实说开了原因很简单,虽得到一部分大食技术,不全面,中国用铅硝、石膏生产玻璃,大食加注了南鹏沙。于是一个烧出来的是铅钡玻璃,一个是实用的钾钠钙玻璃。中国没有南鹏沙怎么办呢,只好从外国进口玻璃。
将成份揭开,稍懂的人都会啼笑皆非,别什么南鹏沙了,哪里的沙子都一样,也不用加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加好一点,一加更乱。
是不是玻璃,百姓不敢确认,就是玻璃,有玻璃杯、玻璃瓶、玻璃灯、玻璃碗,还有一些小装饰品,怎么可能烧出这么一大块玻璃窗?但不得不承认这两座建筑美丽至极。
还有消息灵通者,得知这些建筑就将要出现在东水门外那个荒凉的河洲上。现在勾画三分之一面积出来了,还有三分之二面积未勾画。有好事者上去看,能看到什么,芦苇在飘荡,小野鸟在鸣叫,还有一些苦哈哈的百姓,然后茫然地回来。
……
宋朝女子也喝酒,因为度数低,有的只比啤酒度数高一点,所以武松能喝十八碗,若是换了二锅头试试看,别打虎了,路都走不起来,早趴下。
大姐在灌菊花酒。
菊花盛开时采茎叶,杂以麦米酿酒,放到来年重阳拿出来喝,据说能治头风,就是慢性头痛病。不过因为宋朝实行酒专营,必须到相关部司买来酒曲酿造,还不能酿多了,否则官府就会找上门来。
还有其他人,大姐夫带着两个孩子,五姐与五姐夫以及他们的一个孩子,七姐夫与挺着肚子的七姐,玉苹与翠儿,张家老妇与两个孙子不用去,余下都要去南山。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宋九情况在好转,亲戚便来得多,对此宋九倒也坦然。人之常情!
若都没有势利眼,这个世界都大同了。
其实最苦的是大姐,一边是婆家,一边是娘家唯一的后人,大姐只好两边兼顾,若非是宋九来了,继续是以前那个只读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