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起重吊机是根源,根源解决,矛盾也随之消失,朝廷以后也会受益。抛开宋九心中委屈不说,赵匡义处理事务能力通过这两件事就能略见一斑。
四月时光,小燕子还在河柳上飞来飞去。
淡淡的白光却从河水上腾腾而起,冬天的开封不会让人感到愉快,夏天的开封同样不会让人感到愉快,汴水、五丈河、蔡水、金水河,给开封带来发达的漕运,同样带来大量水蒸汽,导致天冷时地表更冷,天热时地表更热。
让宋九最不快乐的是北岸百姓的快乐,看着对岸各个滑轮组在组装,听着对岸百姓的欢呼,宋九心情那么郁闷。不提知识产权,最少也得奖励一个两千三千匹绢。
五百匹绢看起来不少,但手松一松,一年两年就能用光,而且于情于理,五百匹绢最少要分一半给姐夫。说宋九贪财也不算太冤枉,但宋九不会盲目地贪财。什么样的钱能拿,什么样的钱不能拿,他心中自有一杆秤。大大方方地索要两份百分之一股份,是因为独家技术。现在图纸让赵匡义索去,马上推广到河北,直到全国。没有技术优势,自己再拿这个分红,会有许多人不服气。于是将一百名代表聚集商议,自动提出退出这个股份。这叫识趣。
他提出来,一百人抱怨一通,但有什么办法,这次群殴规模太,朝廷这样处理不能说不对。河中有河中的想法,朝廷有朝廷的想法。不过宋九自己提出,其他人反而不好意思,加上宋九教学生,自己一度还掏腰包倒贴了一些钱帛,于是重写契书,保留了十人股份分红,与胡老大一样的分红。再加上河北也有了,意味着宋九收入锐减了八成。七姐夫更惨,他一无技术,二不能教学生,给了宋九面子,也只得到两人股份分红。
还好,不知道是朝中的大臣反对,或者夏收马上就要到了,或者人手未定落,一直未看到国子监派学子过来,而是从官府的作坊中调来二十几个工匠,一边学习,一边制造,同时还有让河北百姓自己选出来的几名工匠,一度还让宋九到河北亲自组织指导安装。
这样更好,术有专攻,这些工匠常年累月与各种器械打交道,稍一指拨,听不明白力学的原理,但能迅速听明白如何制造。若是国子监的学子来,那都是有功大臣的孩子,宋九是先生,不会害怕,但会将其他学子吓着,也未必能学好它。
朝廷这次有些疏忽,吊机价值不在吊机本身,真正的价值是在宋九所传授的那些力学原理上。不过谁会想到,论语才是王道!
宋九每月还能分到十几贯钱,显然不能让他满意,他手托着腮,在想着主意。
这时一个俏丽的小环找过来,脆声问道:“小郎君可是九郎君?”
“是啊,你是……”
“我家娘子是阿苹,想请小郎君过去一叙。”
“那个阿苹?她为何请我?”宋九有些蒙。
“记得小苹初,两重心字罗衣。”
宋词在宋朝的地位属于网络小说,通俗歌曲,属于下里巴人艺术,地位低下。特别是宋初,格调低下艳俗浮浅,就是李煜,至今还好好地做着皇帝,万万写不出春花秋月何时了这样的名词。
但是一些歌妓,她们要唱,唱就必须选小令,然而许多小令过于艳俗,她们唱等于是掉了身价。
于是这首小令迅速在京城传扬。若非宋九“用心不良”,轰动更大。
连宫中也有宫娥在唱它,不过宋九呆在河中这个旮旯里,不知道。
另一个疑问出来,宋九明显是用这个调戏那位小娘子,说她长得象某个叫小苹的名妓,有人好奇这个小苹是谁家的妓子。第一身价不会低,长相漂亮,贵到宋九狎不起,只能狎一回,然后天天梦思,第二个所在的院子勾拦十分奢侈,不然不会有楼台高锁几个字。
有的人便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