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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小的人想的事儿就多,想到这里,又看着对面几十具尸体,他都快站不稳了,来到桥上,说道:“见过巡察使。”
“还有通判,以及两营指使呢?”
赵延进回头央求地看着数人。
宋九又喝道:“中使来了,也不出来迎接,难道你们连陛下也敢轻慢?”
几个官员与将领老大不快地走了出来。
高琼仍然在警戒,宋九将几人带到死尸面前,按照自己说的说法,大约说了一遍。
理论上是成立的,夜里雾气大,夜色黑,让宋九提前布置,抄了后路。这条河虽不大,也不能算是小河,现在枯水时季,仍宽达二十多步,通勉强通航三百石的小货船。若遇伏,想撤退只有撤向木桥,木桥被封锁了,想要逃命只能往河里跳。河水冷,又比较湍急,身体冻木,让水流一冲天知道冲到哪里。
二营的指使石振阴沉着脸,说道:“巡察使,我要将这些死尸带回去掩埋。”
“石指使,不行,我已派人汇报了吕相公,王相公,王将军,刘将军,曹将军以及康巡检使。等益州与普州下来人再说吧。”
石振脸色更阴沉。
宋九强自忍着恶心,来到李良尸体边上,指了指他的怀中,说道:“那就是金砂,为了这点金砂,这些兵士居然扮成盗贼。意欲屠灭整个村寨上下几百口百姓。”
从唐朝就开始淘,这里金砂越来越少了。能淘到的又碎又小,成色又不大好。不过宋九怀疑源头一定有一个金砂矿,产量也许不高,但没有这个矿,金砂早就淘空了。
对这个宋九不大感兴趣,不是铜铁煤炭,想赚金子,只要南方收复回来,海路打通,凭借自己一些技术。每年都可以从大食天竺那边赚回许多金子,而非是这种笨拙的淘金方式。
石振又问道:“那艘船呢?”
“我们激战时,船主带着两名伙计将船开跑了,追之不及。”
“没有一个活口?”
“没有,我自报了官职姓名,这些人反抗越凶残,居然击杀了我数名属下。直到打扫战场才发觉他们是我朝禁兵,你们是飞猛营的指使,这是谁人的属下。”
“是我的属下。但我也不知情。”
宋九心中一声冷笑,淡淡说道:“就这样吧,你们是驻扎在这里警戒,还是回去听候益州方面来人处理?”
“我们就在这里警戒吧。”
“那请回。”
几人走回桥那边。葛霸走过来低声说道:“九郎,要小心,那个石振未安好心。一路过来,不停地煽风点火。”
“我知道了。”宋九看了看天色。天色更加昏暗,黄云翻飞。雪花却落得紧。北风吹来,宋九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儿。
对岸开始扎营地,无论这群宋兵变成什么,他们的素质还在,就象一台严密的机器,精密地运转着。不停地有兵士将木砍来,甚至将那家酒肆眨眼之间拆掉。又有人在木桥那边建营,将木桥封锁。
老板娘从村寨中跑出来,说道:“中使,你要阻止他们。”
“大娘子,不要急,本官临行前会替你搭建一间更好的酒肆。”宋九安慰道,现在不能阻止,两岸局势就象一堆火药,那怕一点儿火星都会引起爆炸。
宋九说完来到村寨中,对百姓说道:“若是傍晚普州方向的援兵还未到来,你们全部借助夜色,逃到山中,提前